“经受那么大的打击，又失去孩，神态当然呆钝一，你不能叫她跟以前一般的活泼。”

“医生已在替她检查。”

过了几天，大的神渐渐好过来，可以蹲着与碧儿玩，我很觉安。

我看着他那肃穆的面孔“没有呀，你发现什么？”我言不由衷。

“是。”我。

“大受了很大的震。”

我尝试同大说话，总是失败。

她仰起，想很久，才说：“好。”

永亨说：“这一切只好慢慢问她。”

永亨说：“我怕不是这么简单。”

我忍着泪。“我为什么要受不了？只要她健康地回到家中，这小小的神病可以慢慢治疗，没什么了不起。”我的声音越来越悲恸，越来越激愤，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可怜的妹，可怜的大。

“照你看，是为什么？”

大的黑圈使她看来老了十年。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神大不如前。”

我吞下一涎沫，事情再明白没有，孩已经失去。

她的思想光束回去老远老远，医生说她的智力与一个十岁的女童相似。

“可是她完全忘记梅令侠，完全不记得怀过孩，忘记在欧洲发生的事。”

我与妈妈扶她坐下。

我同她说：“把碧儿送给你好不好？”

“真的忘怀，抑或只是故意不提起？”我震惊。

“我…以为医生是来替她检查。”

我冷笑“本没有值得哀伤的事，过去已属过去，创伤终会平复，我不得她这样想得开。”

“不会，她记得妈妈，她也记得我，她还向英拿东西吃，怎么会。”

“她对很多事，都不复记忆。”永亨的面孔向着别。

但是，但是大家都觉得宁静得不对劲。

妈妈看她的光一日比一日悲哀沉默。

“可以的，她故意不要去记得过去一些丑恶的事，这是保护她自己的一方法。”

妈妈很乐观，她说：“年纪轻轻，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好好养一年半载就没事。”

我讶异：“可能吗？有可能把记忆如此有系统地在脑海中扫除？”

“妈妈与医生已经发觉这一。”

从此她走到什么地方，这只猫总是跟着她，睡觉也在一起，一人一猫都乎意料之外的静。

她日常生活非常简单，在屋里会得照顾自己，有时候也机伶可，特别喜缠着妈妈，而碧儿成为她忠诚的伴侣。真是一幅奇异的图画。一个像孩般的女。

永亨给我使一个，我随他去。

最显著的是，她的腹已经恢复平坦。

永亨忍不住同我说：“你可觉得大有恍惚？”

“她已经恢复，哈拿，妈妈不敢把真相告诉你，怕你受不了。”

大的面孔渐渐恢复艳，一厚钝呆滞的丽，她抱着碧儿坐在沙发椅上一呆便是半天，不觉闷腻，也没有不耐烦，许多时一日也不说一句话。

医生抵达，替大详细检查后，同我们说她的非常差，要好好调理，约一星期前她过一次十分危险的人工产手术（正是我剧烈腹痛那一日），更要妥善的护理。他千叮万嘱的走了。

大很憔悴很脏，神情呆木，发油腻，好像多日未洗。衣服也拖拖拉拉，她仿佛在不知名的地方狼良久，步行许多路才到达家里的样。

永亨迟疑一刻“不，不止这样，你有没有发觉她没有什么哀伤？”

“看样是小产了。”

我急问：“孩呢？”

妈妈抱住她“傻孩，天大的事，妈妈照样你。你肯回来就好。”

永亨叹气“是她的与她的孩，她有权主。既然已经回到家里，咱们什么也不要提。”

我打个寒噤：“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的思想回到三岁的时候去，她岂不是成为白痴？”

“多么可惜。”我心痛的说。

永亨笑说：“没事了没事了。大仿佛有冒，我叫医生来瞧瞧她。”永亨永远顾着别人的自尊。

她只记得妈妈，老英与我。永亨是我“介绍”给她认识的。

“医生说是真的忘怀，她的心理年龄已回到很小的时候，我们尚未知，她究竟忘记了多少。”

但这些日她在什么地方没？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整个人破烂若此？

大的确是回来了，家里多一个神病患者。

她呜咽的叫：“妈妈，妈妈。”

一一“喜

“你的意思是说，她神失常。”我的声音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