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鲍瑞芳…”我念念有词地读这四个字、忽然悲从中来“她不再姓季,她已与我离婚,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经理人粗暴地骂我“喝你的酒,闭上嘴巴!”
然后他专心对着电话咕咕哝哝的说了许多话,我一边喝酒一边流泪,然后一切开始模糊,我心情又开始愉快,哼起歌来。
不要在乎,我告诉自己,不要紧,醉乡不住住何乡?
“该死的人!”我推开经理人,他竟拿了湿毛巾朝我脸上盖“喂!别騒扰我。”
“你醒一醒,”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呆呆的看着他。
“你,”他不置信的问:“你为了一个女人,弄到这种地步?”
我点点头。
“她结果并没有跟你?”
我摇摇头。
他叹口气“ST,你真的可怜,你是一个老好人,不应落得如此地步,你的毛病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不晓得该几时停止,你感情太过放肆,就像你的小说,常常不知所云,小说可以改写,你的生命却不能再来一次,ST,你这次一定要从头开始。”
我待他说完了,问他:“为了什么?”
“为了你自己。”他用力摇我。
我摊摊手“五百年后,又有什么分别?”我说“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他用手帕抹汗“ST,你别乌搞,你一定要再开始写作!为我,为家人,为你自己,别灰心,你的女儿要来看你,情形没有那么坏,你振作一点。
女儿!我手一松,酒瓶落在地上。
“盼妮,你那漂亮的女儿,记得吗?”他拍我的肩膀。
“盼妮?”我呆呆的看着他。
“马上来了。”
我问他:“我…我看上去怎样?会不会叫盼妮失望?”
“你看上去像一堆垃圾,”他叹气“你还是以前那个季少堂吗?你去照照镜子!”
我挣扎着站起来“我不是已经洗过澡了?我身上是新衣服…”
“ST,我真想哭。”他说。
我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有人敲门,经理人高声说:“进来。”
门推开,盼妮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
她长大了漂亮了,面型跟瑞芳一模一样,不愧是一个美人,我羞愧的叫她:“盼妮,你…好吗?”
“爹爹。”她坐下来。
我别转头、不敢应她。
“你怎么了?你怎么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问。
我轻轻的说:“我对不起你们。”
“一年多的事了,爹爹,我们都不想再提。”她说“妈妈现在教书,生活很平静,今天我来,她叫我把这个还给你。”她打开手袋,拿出一只织锦袋,交给我。
我接过,并没有打开,盼妮说:“你不看一看?”她替我打开来,拎出一条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