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问题,”她快速的翻着笔记本。“马上可以问完。”
他用一种不甚赞同的表情看她。
“难道你打算用这样随便的态度完成这篇专访?”
她猛然抬头。
随便的人根本是你吧…这是冲上脑门的第一句话,但是她“忍辱负重”的压下来了。
在访问尚未结束之前,她还是不要惹火他比较好。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暗暗咬牙。“我只是希望脑旗点完成,让你我都早点解脱。”
“解脱?”他笑了,那笑里有玩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从来不认为这是折磨,我想…害怕的人是你吧?”
这是激将法、这是激将法…她默默提醒自己。不要上当、不要上当…
可是…还是很火大啊!
“那就明天吧!”她猛然阖上记事本,还是往人家挖的坑里跳了。“请严先生给我一个时间,我一定准时到。”
***
接下来整整一个礼拜,杜言书“每天”下午都到严忻章的办公室准时报到。
她怀疑这是他的阴谋。
因为,明明昨天才问过的问题,隔天如果无意中再度提到,他给的却是和上次完全不同的答案。
再不然就是,明明一句话可以答复的问题,他却偏偏扯了一大堆风马牛不相干的事,结果还是什幺都没回答。
最气人的是,愈是希望他多说的,他的答案往往就是一个字、两个字带过。
这是在耍人吗?
原本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搞定的采访,却整整拖了一个礼拜!而她三天后就要截稿了!
翻着手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杜言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时间到了。”又是时间到了。“请你明天再来吧!”
瞪着那张俊美的睑,杜言书真恨不得有什幺神奇葯丸可以让人吃下后,把心里的话全一五一十的吐出来,省得她日日与狼共舞。
凭着过去这一个礼拜的默契,她知道,通常他说时间到了的时候,就代表她该闪人的时候到了。
再待下去,他也不会多吐一个宇给你。
识相的收拾东西,她乖乖站起身。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他忽然开口。
她将东西全部收进包包里,然后背着包包起身。
“没空。”想也不想就回答,甚至没问他的目的是什幺。
很简单,她不需要问。因为不管他所为何事,她相信自己都不会想要知道,更不可能答应。
他笑望着她。
“你不多考虑一下吗?”
“不需要。”朝他点点头,礼貌性的告别。“我先定了,再见。”
“了解你的采访对象也是记者的功课之一,”他并没有阻止她,只是在她走向门口时出声提醒“我以为你会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