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行的?她在说什么?她跟来无益门,就是为了要和他同死?可是…看她了什么?她不是要和他同死的吗?她怎么可以先死在他前面?不是…要同死吗?
柳折眉缓缓自朴戾掌劲的震之中回过气来,刚才扑
他与朴戾之间的人就倒在他怀里。
情势至此已是不能不退,蛮龙岭收拾残兵,片刻间退得净净。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刚刚才知他是
她的,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弃下他?不会的,执不会的,她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她怎么忍心如此…绝情…?好像有很多人在对他说话,但是他听不见。袖
缓缓而僵
地
过怀中人的脸,尘土褪尽,
的,是一张原本淡然而柔倦、如今因为重伤更加惨淡的容颜。她竟然没有昏过去,竟然还在对他淡淡地笑:“我…我本来,是…”她的声音微弱了下来,他缓缓低
,她的气息拂在他颊上,只听她
撑着在他耳边低语“…我本来,是想与你同死,但…但不行的…”
这个人是刚才自一边闪来的,
法并不十分了得,但朴戾这一掌来势很慢,所以想从旁
并不困难…只要…不怕死…
是…她…?
“我们走!”朴戾面目狰狞,指天骂“天岂能阻我大事!待我伤好,看我金龙朴戾血洗无益谷!”
同时柳折眉的左手剑也挥了去…他以柳枝迎敌,本就是为了掩饰这缠在他腰上的
剑,为了这最后一击而
的铺垫。
山上跌落的尘土掉了那人一
,以致看不清那人的
形与容貌,但这人其实非但救了他柳折眉,而且救了整个无益谷…若没有这一扑,他
本没有机会重伤朴戾,今日也就不死不休了。
“你…始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没有你而活下去…而你,却怎么能不为了他们…而活下去呢…”她淡淡苦涩地笑了“我…终究
她不是很他吗?
有人奔到了他的边,满
大汗,惊恐地
:“那,那是柳夫人…她…”
“岭主!”蛮龙岭的数名手下急急掠了过来,扶住朴戾。
她想好退路?她其实…是可以再嫁的,因为虽然他娶了她,但三年来,他存心地留着她的清白之,就是因为…他知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一定不会那么残酷,她…她是那么淡然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冲动的事?她…她向来不喜
打打杀杀,怎么会一
扑人他的战局之中?她…不是要离开他的吗?
*****
他缓缓把那人翻过来,朴戾何等掌力,这人受了自己与朴戾合力的一掌,再受了朴戾伤后倾力的一掌…只怕…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同一个人上。
“砰”一声,他与他的手都击中了,击在了人上。
他一剑刺,容易得超乎想象…他丝毫未伤,这一剑全力而
,而朴戾与他隔了一个人,却看不清他的动作,并且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只隔着一个人与两支手臂的距离,更何况柳折眉是有备而发,这一剑,直直自朴戾的右肋
、后背穿
,一串鲜血自剑尖
落。
朴戾是蛮龙岭之主,朴戾一伤,蛮龙岭锐气顿挫,无益谷乘势反击,片刻声势大振。
“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今天竟然伤在两个小辈手里!难是天意不成我大事?真是天意不成我大事?”朴戾
上剑伤
目惊心,血如泉涌,但他迟迟不倒,反而仰天厉笑。
旁人在说什么他一时都听不见了,声音变得很遥远。
不是的,不是她,她很温柔,她不血腥,她
很随和,不会
这么决绝的事,她不会的,她不会忍心让他有一
不悦,她不会的!他不知
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会知
了那么多她的行事心
,不知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但…他就是知
!
“柳夫人!”远远地有人尖声惊呼。柳折眉的手僵住了,他的袖刚刚停在那人沾满尘土的脸上…没有
…
掌虽,但真力
散,已不能由他控制如意…柳折眉心下大震…为什么他会因为她而
受影响?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他所思所想的依然是她?难
…其实他一直是…
她的?
朴戾受此一剑,自是重创,大喝一声,猛然把内残余的真力并掌推
,全
击在中间那人
上。“啵”一声,连柳折眉带那人被朴戾的残余掌力一下推
去十来丈远,撞在山
之上,尘土簌簌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