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浚没说话,只是瞪著少了一块的拼图;像在思考该拿它怎么办,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形,这让他有些精神紧绷。
“雷浚”她跪坐在他的身侧,用力将他顽固的脑袋扭过来,两人四眼相对。
她想了一下该说什么。“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揍学长了吗?”
他不解。
她朝他眨眨眼。“因为他送我少一片的拼图。”
他看着她,嘴角微微牵扬。
“这是不是很不可原谅?”她弯起两片柔软的唇,唇角漾笑。
他颔首。“拼图不能少一块。”
“这触犯了、送礼原则。第一条!也是最大的一条举凡缺一块、缺一角、缺一条、缺一支、缺了…换你说。”
“缺一片。”他马上接话,注意力已完全集中在她的话上。
“没错,举凡这种不完整的礼物,是绝对不能送的,这是最大的侮辱行为,最重可判宫刑,课以一亿罚金。”她朗诵似的说。
他扬高嘴角,眸子带笑。“宫刑?”他挑眉。
她高傲地点头。“这是对男人最大的惩罚,但也是一种神圣的惩罚”
“神圣?”他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知道史记吧?它可是宫刑下的神圣作品,司马迁就是在这种无欲无求的状态才能完成这部流传千古的作品。”她将下巴抬高,宛如执著教鞭的女老师。
他的笑容再次加大。
“哈哈…”她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真是佩服自己瞎办的功夫。
他听著她宛如天籁的笑声,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不只是身体放松,连心也跟著飘起,他瞥向那少一片的拼图,却发现它不再让他烦躁、不再让他紧绷,也不再让他困扰。
他的目光移回她的脸上,她灿烂的笑容让他微笑起来,他看看拼图,又看看她,忽然倾身在她的上唇亲了一下。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彷佛在瞬间变成腊像,连子诩还来不及闭上。
雷浚稍离她的唇五公分,微笑地又在她的上唇印下一吻。
她终于有了反应,她闭上张著大大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大。
“雷…”
他的唇覆上她的,令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口中。她眨著睁大的眸子,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但他没有移动,当他的唇舌开始探索她时,她只觉得全身绷紧,就要推开他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还能接受,不像以前学长亲她时那种浑身不对劲,而且很尴尬的感觉。
她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肩上磨踏了一下,睫毛眨了眨,感觉他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四周,她再次眨眨眼,手指揪了一下他肩上的衣服,开始感觉体内有股热气慢慢往上升。
雷浚喘着气离开她的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她,或许是因为他一直看着那少一片的拼图…接吻的拼图…然后,他就突然有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