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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隋曜衡大声叹口气,果然如他所料。
他以食指轻敲她的额tou。“我就知dao你一定忘了,或者…你以为你在zuo梦?”
喜乐摸摸额tou,眨了眨yan,五年前…他离开时有到她房里…
“你骗我!”她直觉地反驳。
“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仰望屋ding,长叹一声。“那时你还以为自己在zuo梦。”
喜乐认真地皱起眉tou回想。“我不知dao。”他走的那一年,她常常梦到他,她gen本不知dao哪一个梦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算了。”他本来就不指望她能回想起来。
喜乐的心一下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认定他不告而别,可现在…
“你为什么要走?”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他沉默了。
“是因为夫人走了吗?”她黛眉shen锁。
他的食指抚上她揪jin的眉心。“我娘的去世带来很大的改变,我发现我没办法为爹的哀痛zuo任何事,所以我选择离开,我想我是有点自私。”他自嘲一笑。
喜乐咬chun低语“我懂。”
“你懂?”
“阿爹去世的时候我一直哭,可是看到娘伤心,我不敢再哭,怕娘更伤心,后来夫人去世了,我心里难受,可是见你难过,我又更难受,因为我不知dao要说什么你才会不伤心。安wei人很难的,可你知dao我在安wei你。”
他因她的话而微笑点tou。
“所以你爹也是知dao你的心意,只是伤心是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你爹是那么爱你娘,姐姐说夫人是老爷的生命,就像天上的比翼鸟,少了一半就不能飞,所以老爷想挣开shen上的臭pinang,随夫人飞上天去,我想不chu像姐姐那么会安wei人的话,我只知dao,喜huan一个人愈shen,离别的时候就愈痛苦。”她叹了口气。
“爹是走了他想走的路。”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际。“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她张口yu言,却不知要说什么,她偷睹他一yan,眉toujin皱,似乎还未尽信他的话。
“你…你可以白天告诉我,为什么要…要在我睡着后?我当然会不记得。”她颇有微词,为了他的不告而别,她整整生了他五年的气,可现在他却告诉她他没有不告而别,这突然的转变,让她一时之间很难调适。
“那时决定得很匆忙。”他耸耸肩,其实他原本没打算要去跟她dao别,后来不知怎么地,她的shen影突然浮现脑海,他放心不下她,所以便到她床前叮咛一些事。
他想他心中还是有些舍不下她,毕竟她可算是他年少时期最亲密的人。与她认识的前两年,他们两人几乎天天见面,除了上书房念书的时间外,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才会带着弟弟回家。后来的三年,她甚至一起同他上书房念书,虽然她小他六岁,可两人很有话聊,有时她说的童言童语总会逗得他大笑不已。
那时,母亲的shenti已大不如前,他的心情多少受点影响,可与她一起,他就觉得全shen放松了下来,恼人的事不会来烦扰他。
他还记得她打拳的时候很认真,一脸严肃,总说着长大了要打坏人,他听了只是笑,不过如今她倒也真实现了当初的梦想。
“对了。”他不忘叮嘱。“帕子的事别同人说。”
“现在说不说又有什么影响?”她低下tou,自暴自弃地说:“事情都过了十年,要追查本就有困难,如今…连线索都让我弄糊了,要查凶手比登天还难,说不定他gen本已不在开封。”
“你是说你不想查了?”他问。
她猛地抬tou。“谁说我不查?我要查,他杀了爹,我是不会原谅他的,我要将他绳之以法!”她激动地说。
“这才像你。”他笑着轻弹一下她的鼻子。
红yun染上她的脸颊,她皱下鼻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
他忍住笑。“是啊!我又忘了你是个小姑娘,不对不对,没有‘小’这个字。”
“我本来就不小了。”她讲得认真。“那…这五年你去哪儿了?”
自他回来后,她虽好奇,可因为心里气着他,就一直没问。
“我在河北打点生意,那儿盛产绫绢,全国闻名!你晓得我们家自祖父一辈zuo的就是丝绸生意,可只限开封一带,父亲原本打算扩展,不过因为娘的shenti一直不好,爹便搁着没zuo,后来我和曜权商量,由我去那儿,他则留在这儿。”
“那你为什么这五年来都不同我联络?你可以托人带信给我啊!”她宣xie心中的不满。
她扬起下ba“我知dao,你在河北一定天天寻huan作乐,醉生梦死,还有姑娘陪着你,她们会对你唱歌、tiao舞,还会黏在你shen上,嗲声地说:‘公子!再喝一杯,啊!妾shentouyun了,妾shen不胜酒力,公子扶着我好吗?’”她细着声音学ji院里的姑娘说话,手上的帕子还挥了下。
他想忍住笑,可最后还是受不了地大笑chu声。“哈…”喜乐本就男孩子气,再加上她现在shen着公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