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
他继续往下走,接下来是至道、淳化、端拱、雍熙,这间房只摆到雍熙年为止!若他没记错,再往前推的年号是太平兴国、关宝、干德、建隆,突然…
写在帕子上的字词像闪电般击中他的脑,让他一时间错愕。
“难不成…难不成…”他喃念,心中一动,他必须去证实。“喜乐!”他往门口走。
“什么事?”她抬头。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你去哪儿?”她站起身子。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道:“我一下就回来,你在这儿别乱跑。”
喜乐纳闷地看着他走出去,喁喁喃道:“我才不会乱跑,是你在乱跑。”
她重新坐回椅上,埋头继续抄录。
过了片刻,袁荣与张义一同走了进来。
“隋公子呢?”张义东张西望,手中拿着差票。
“他说出去一下。”喜乐回答。
“他回去了?”张义追问。
“不是。”喜乐摇头。“他只说出去一下,没说回去。”若他要回府,他会告诉她的。
张义不想再与她抬杠,马上走了出去,反正他现在有差票,不管隋曜衡在场与否,他都有权搜他的宅子。
临出走前,张义回过头交代道:“喜乐,别忘了今天该你执勤。”
“知道了。”喜乐马上回答,差点忘了该她去街上巡逻。
“看来你是认真的。”袁荣指着她正在抄录的黄册。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我马上就放回架上。”
她阖上册子,知道自己不该私自动这些帙册。
“没关系。”袁荣微笑。“你也是想尽点孝心,若你爹还在世,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走回自己桌边,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秋审”了。
“如果有什么袁叔能帮忙的,不要客气。”袁荣补充道。
喜乐欣喜地点头。“嗯!”她拿起册子,起身走到架前放好,她该去执勤了。
“对了,袁叔,你对戴辛这个人有没有印象?十年前苒香红遭杀害时,他也在开封,还有一段他的证词。”
袁荣思索。“戴辛?没什么印象,有什么不对吗?”
“我怀疑是他动的手。”喜乐皱着眉。“不过我又没证据,唉,先不想了。”她摇摇头。“我该去执勤了。”
当她一踏上廊庑,就瞧见隋曜衡站在外头,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你怎么站在外头?”喜乐走向他。
他转过身,嘴角露出笑意,伸手揽近她,在她嘴上一啄。“没什么,在想事情。”
喜乐脸儿一红。“你又…”
“现在没人。”他笑着又偷亲她一下,将她牢牢抱住。
喜乐感觉到不对劲,仰起头。“你怎么了?”
“没有。”他抚着她柔软的脸颊。
喜乐一脸狐疑。“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他转移话题。“你要去哪?”
“执勤。”她回答。
“一起走。”他牵着她的手,轻抚她的掌心,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似在思考。
“你在烦恼什么事吗?”喜乐歪头看着他。“你可以告诉我啊!我帮你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