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题拉回来,炮口对准了才开始骂道:“什么“这个、那个』,讲得我好像跟很多人订过亲事似的,明明就只有两个。还有啊,所谓的『这个』,是因为你们强逼他,所以我不嫁;至于『那个』,我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要嫁,是你们自己点头应的婚事,要嫁的话,你们自己推代表去嫁。”
“不是告诉过你,『那个』已经退掉了。”樊刚勇要她别翻出旧帐。
“哼哼!退掉?如果是贪图我们樊家的钱,你觉得退得掉吗?”早听了哥哥们讲述的真相,得知罗少东的真实为人后,她可不信青剑门会放过他们樊家这块到口的肥肉。
“也是,咱们家从爷爷那代开始淡出江湖事、专心经商,如今名下的布庄遍及全国,对于吃喝嫖赌样样来、擅于挥霍的罗少东来说,咱们樊家无异是一块超肥美的羊肉,若罗家真看上的是我们家的钱,这事恐怕难了。”樊刚仁同意这说法,他早就觉得迟婚的事恐怕难了。
“难怪,难怪大哥出马这么久都还没听见消息,该不会是青剑门刻意刁难,死咬着这桩亲事不放吧?”樊刚勇后知后觉的想到。
“死咬?哼!我硬是不嫁,我看他们怎么死咬着我!”她冷哼。
“我是觉得你乾脆就嫁给那个文弱书生好了,只要你出嫁,造成既定事实,青剑门那边想不死心都没办法。”樊刚勇提出建言。
“三弟这话倒是,卉儿你这回真该听听你三哥的话。”樊刚仁也劝。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提这事了吗?”她气闷,可惜手边已没东西可丢。
“能不提吗?”樊刚仁真想拿根棒子打昏她送进洞房算了,简单又利落。
“就是说嘛!”樊刚勇撇撇唇,也不以为然。“你跟他,孤男寡女睡了一夜是事实…”
“什么事实,枕的是一扇破门板,盖的是齐大哥的儒衫,那全是荒地求生、不得已中的不得已,何必紧咬着这个不放,硬要人家娶我呢?”每次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很委屈。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那个人啊!
但她不要、也不愿他为了负责而娶她,她不要!
“就说了我们没硬逼他,是你那个齐大哥自己自愿要负责的。”樊刚勇嘟嚷,要不是她有伤在身,又要不是他真的打不过完好时的她,他真想赏她两记爆栗尝尝。
『那你们就要说服他别揽这个责任。”她不讲理的说。
“你到底怎么回事?”樊刚仁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你对这桩亲事那么反对?”
“就是说啊,既然你都能跟人义结金兰,应该是有好感,至少是认同他那个人的,那干嘛一提到成亲就那么反对啊?”樊刚勇也想不透。
她咬唇,没法儿解释关于那些女儿家的小心眼心态。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看那个酸儒…”
“什么酸儒!?仁哥你别这样说他!”她打断他,捍卫齐柏修的形象。
“好好好,不是酸儒,就你那个齐大哥,我看他人品不凡、知书达利又一派斯文,只要有心进京赴考的话,他日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樊刚仁中肯道。
“那是当然,我慧眼挑中的大哥,能差到哪里去?”她一脸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