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噗妹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你笑什么?”
“笑你贪心,小心贪多嚼不烂。”宝宝收住笑,故作一本正经的教她:“逮着机会就在马泰看得到的地方描花绣朵、裁裳缝衣,嘴里再喃喃叨念:‘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表情是无奈的,声音是哀愁的,马泰听了,必然心酸眼热,对你加倍的怜措,提早将你娶了过去。”
小棒头牢记在心,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不急着嫁人呢!
我要伺候小姐,直到小姐出嫁,我才放心嫁人。”
“拜托,你明年二十了,想当老姑姿?我可不想马泰到大哥面前告我一状,说我害他讨不到老婆。呵,我才不必你伺候呢!”
“他…他不敢。”
“你别死鸭子嘴硬,明明想嫁得要命…”
“我才没有呢!”
“好吧,既然你坚持不急着嫁人,反正我由你伺候惯了,不如多使唤几年,待你二十七、八岁再将你嫁出去也不迟。”
“小姐!小姐!”小棒头可急了。
“又怎么了?成全你一番心意又错啦!”
“可是…可是等我到那时候,马泰就太老了。”小棒头急得快哭了。“马泰不比魁首,魁首天生一张童颜,加上内功深湛,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马泰不一样,他生得老成,他又比我大上十二岁,等我二十七、八,他都四十了,这可怎么好?不行啦,不行啦,他一定不肯的。”
宝宝耸耸肩。“是你自己不急着嫁人,并非我阻止你嫁,马泰要怪也怪你,与我何干?唉,我也很同情马泰,可是使不上力。”一脸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伪善表情。
“小姐!”小棒头再老实,听她的口气,也晓得自己又教她捉弄了去,放心之余,连连跺脚。“你爱捉弄人的毛病,何时才改呀?”
“有人天生好骗得很,不骗骗她,岂不辜负老天造出这样一个人来。”
小棒头嘟起了嘴,不吭声。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省得又给小主子捉住把柄,戏弄一番!在宝宝面前,还是多做事少开口。
今晚夜宴,少说得打扮一番,新做的粉紫色夏衫搭配月华裙,薄雾般的裙幅,淡雅中亦显华丽;头戴紫玉首饰,风头鞋上缀有明珠,姿容鲜丽如今夏初绽的新荷。
宝宝对镜旋转了下身子,有如凌波仙子一般。她玉颜光润,双目转如星,吐气幽兰,声若黄莺,甜甜的酒窝怡然可喜,真乃一位绝妙佳人!
“小姐真是太美了!”小棒头身为女子,亦感觉心神摇曳。
“为什么非盛妆赴宴不可呢?”打扮得美美的,自己看了也娱目悦心,不过,这同时也是一种拘束,非拿出规矩来不可,表现一下气质,才好相得益彰。
“为了魁首的面子啊!”小棒头不笨,知晓抬出卫紫衣最能说服宝宝。宝宝纵有千般调皮本事,对卫紫衣却是心悦诚服,由衷的敬爱。“魁首对小姐真是体贴人微,小姐稍事打扮一下以增添他的光彩,不是应该的吗?”
“是、是、是,你倒成了大哥肚里的蛔虫!”
“我不敢。只是依照?硗贫习樟耍 ?br>
“也罢,毕竟我们都是凡俗中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不是。尤其这回宴请的是名女客,还是位年轻姑娘,我家小姐岂能失色?”小棒头对于自己巧手妆扮小姐,不能不得意。“小姐是嫩绿的河畔初绽放的一株水仙,就像…就像…洛水女神!”好不容易捕捉到合适的赞词。
“洛水女神是何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