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一定身手不凡,何况她还曾重创焱。”他顺利的将话题转回女刺客身上。
不过,东方皇宇却玩起抓语病的游戏。“之前,你不是还在向我讨证据?叫我别冤枉无辜,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和我聊起来了?”
这种劣根性要是再不拔除,恐怕北庭缺月真的打算和他不相往来了。
说也奇怪,他们四人的个性迥异,一人嘴坏、一人骄傲、一人阴晴不定、一人正气凛然,抱持不同人生态度和观念的四人却结合在一起,成了莫逆之交。
偶尔斗智、比武,总不伤感伤,他们的情谊可真是微妙。
“相信你的直觉喽。”北庭缺月爽朗一笑。
只要不提他的忌讳,一切好说。
东方皇宇端起小玉茶盅,移去碗盖轻啜一口,润了润喉,慢条斯理道:“她很惨,惨得惊逃诏地。”
“呃?”北庭缺月听得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问:“如何惨得惊逃诏地?”
这种夸张的形容词,令他很难想象。是外貌长得很凄惨?
如果真是,皇宇的嘴巴也太恶毒了!有哪一个姑娘可以容忍这般讥讽?
“她的脸如修罗、如夜叉。”实在很难找到适当的形容词,他有点懊悔,凭他学富五车的知识,竟然想不到描述她的文字?
“果然,你心眼很坏。”竟然把人家的脸说成修罗和夜叉。
就算真的长得很骇人,也不应该说得如此歹毒,难道他不觉得“差强人意”这种说法较委婉、较不伤人吗?
“哦?我心眼坏?”东方皇宇英眉一挑,甚是不满意北庭缺月的指控。
没错!他的确不似他这么善良、信守承诺、宅心仁厚…但是他铲奸除恶不留余力,功劳不比他小,脾气也比南宫府那家伙好上百倍,人格更是正常的不得了,像他这么一位翩翩佳公子,心眼怎么会坏呢?
“你批评人家的长相就是不对。”他义正辞严地告诫老友。
“我没批评她,我说的是事实。”看来他必须挑明地讲。
“啊!这岂不是更毒?竟然坚称是事实。皇宇,别太伤人。”北庭缺月摇头而叹,简直快听不下去。
“她的脸确实很狰狞,我不是在讥骂她长得不好,而是她脸上的图腾丑陋。”他终于作了解释。
“她脸上有图腾?”
“一种残暴的黥面。”
北庭缺月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眼。
“而且她还是个哑巴刺客,身中剧毒,亡命狙杀猎物,可惜她只是只小绵羊,遇上的对手猛如豺狼,下场便是任凭宰割。”他放下茶盅,随口打了一个比喻。
“原来如此,的确是凄惨。”北庭缺月大发同情地说:“既然她的身上已经有这么多不幸,咱们就别和她计较吧!”“不。”他拒绝同情对待敌人。
“她只是个女流。”不管皇宇放不放手,他本身是决定不追究。“大丈夫何必与小女子计较。”
从以前就是这样,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冒犯到皇宇的忌讳,必定没有好下场,他的性情看似温和,却是有仇必报、以眼还眼的人,任谁都占不了他一丝便宜。
他很没度量?不!视人而异。
不过这次他却咬着刺客不放,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他又毫发无伤,为什么不肯饶恕她呢?
“你还记得八年前,我和你联手围攻邪灵教的事吗?”他忽然提起。
“记得。”因为很难忘,那是一场轰烈的战役,死尸遍野,最后付之一炬。
当然,北庭缺月绝不会后悔血洗恶派邪教,满腹正义理论是他的骄傲,在他眼前,谁都不准胡作非为。
“当时,我们留下活口了,而且依我直觉判断不止一个。”
“是吗?”他思虑一会儿,才道:“难道是因为当时你怕弄脏衣服,所以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