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了解吗?她是怎么到孤儿院的?”诺斯又开始发问。
“怪了,你干嘛对莉琪如此好奇?她的每件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果里起了疑心。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没见过面纱下的她吗?”诺斯恍若未闻,继续说。
那天,果里几乎被他逼疯了,在可能删除乐器费用的威胁下,果里才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纪录上写着,莉琪是八岁来孤儿院的,她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亲人。”果里说:“至于她的脸,我发誓没有见过,也不清楚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就这么简单?令他迷惑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莉琪,竟由人两三句就叙述完毕?
他不满足,一点都不满足!那张脸之后一定还有什么,否则不会教他朝思又暮想。
只有复杂的东西会吸引他,而直觉告诉他,莉琪不单纯是个孤儿,也不单纯是个面部伤残的女孩。
吟游诗人的悲曲唱完,诺斯饮下一口酒,再把剩余的倒进玫瑰花钵里。
提琴响起,笛子配出轻快的节奏,年轻男女已围成一圈,准备跳圆形舞曲。
“诺斯,去吧!”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
诺斯回头看一眼,是他的堂弟戈伯。
“不跳不行了,纳耶家的妞儿看见你了!”戈伯挤挤眼,将他拉到院子内。
想到纳耶家的姑娘,诺斯又是一个头两个大。双方家长已经在谈这门亲事了,伊娜比他想像的稍好,至少雀斑被厚厚的白粉遮住。但几次接触下,他都被她无趣的言谈弄得直打呵欠,若真要娶回家,不是自找罪受吗?
绅士淑女们已随着节拍起舞,苦着脸的诺斯才一加入,马上就和伊娜面对面。
她小小的一张脸,却顶着厚厚的头发及高高尖尖的帽子,身上淡红的长袍,一层又一层,绣着金色图案,活像一棵开满花的大树。当他们手碰手准备转圈时,诺斯没对好焦距,差点打到她的鼻子。
音乐奏得有够慢,他们一步步蹬着,轮流和每个人接触旋转,在第三次遇见伊娜后,整首歌总算结束。
但诺斯的酷刑才刚开始。基于礼貌,他必须送伊娜回座,而伊娜想聊天时,他也必须很绅士地陪着。
诺斯左顾右盼,一心巴望着救星的到来。
伊娜则一秒铲也不浪费地开口就说:“瞧,现场什么样的帽子都有,圆的、方的、扁的、尖的、不规则形的…弄得大家眼花撩乱,不知道真正的流行是哪一种?”
“哦!”诺斯应一声。
“老天!那儿还有一顶夜枭帽,实在丑得教人难受。”伊娜捂着嘴说:“塞提城应该下一道“禁帽令”不准太夸张的帽子出现,很多城市都已经施行了。”
“我的城讲究自由,尊重个人的喜好及意愿。”诺斯努力保持微笑说。
“怎么可以?这是你的城,就该以你的想法为主呀!比如说,女主人带尖帽子,就规定每个宾客都带尖帽子,人人统一,多具有贝里特家族的威望及特色呀!”伊娜说。
“我们塞提的特色是多元化及多采多姿,我厌恶统一。”诺斯忍住一个呵欠。
“这是不对的。你知道乱七八糟的帽子有多糟糕吗?不但影响晚宴的水准,还会让马受惊吓,弄乱城市的秩序。据说,在米兰就曾发生一件与帽子有关的车祸…”
上帝我主!诺斯发誓,他再听见“帽子”二字,一定会掉头就走!
幸好在伊娜尚未描述完两辆马车相撞的情形时,雷米就由拱门出现。
诺斯一见他,便马上迎上去说:“船上有事,需要我走一趟,对不对?”
“呃…嗯…”雷米机灵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