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现在都还在那里看个没完哩。”
“运国,为父的跟你说过几次,对萱王爷这人你得小心些,为啥还跟他走得这般近?”钟有期沉声“萱雪寒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老父的话惹得他大笑“有什么十分不简单,一介武夫罢了,他前几回北征若没有那些沙场老将同他运筹帷幄,早灰头土脸地成为‘败北’将军。”钟运国一向自视甚高,在他眼里任何人的才能都不如他。
“我认识他那么久,他惟一比我行的,不过是对女人有办法而已。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你长成这样,像你的我自然好不到哪儿去,若我长得像死去的娘或封为娘娘的姐姐,我可不认为会差萱王爷差到哪儿去。”
唉!他怎会生出这种空有一身蛮力和一些小聪明就自以为是的儿子,谁是真正的“武夫”啊?
自己正是觉得萱雪寒这人深藏不露,不如他自北回京之后予人那种常逛窑子、轻浮不庄、时常饮酒无度的荒唐,这才叫儿子想办法接近他,了解他究竟是何真面目,结果…结果什么也没查成,倒是两人真正玩在一块了。
“你这孩子永远成不了大器!”钟有期一拂袖。“萱王爷这人吃你吃得死死的。”自视太高,届时吃亏可大著。
“你也真是奇怪,当初是你要我接近他,现在又说他吃我吃得死死的?喂!我说爹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患了啥老人病了?”就凭自己的聪明,萱雪寒算什么?
“胡说!”这个痴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这国丈府多得是一些秘密,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你要和萱王爷走近那也由得你,可别再约他到府上来了。”他还是觉得萱雪寒可疑。
当年萱王府为了“唆使”索丹青下毒,且由萱王府搜出意图谋反的文件使得皇上龙颜大怒,不待查清真相就下旨抄了萱、索两家,萱家四百余口人甚至惨遭断头的命运。
这件事隔了十多个年头之后,萱雪寒恃著征北功高而请求皇上对于当年抄家一事重新调查。而皇上似乎也觉得当年下旨抄了萱王一家有些草率,因而愧疚,又加上有柴王等人奏请,这才使当年的惨事得以翻案重查。
奉旨钦查此案的人若是其他皇亲大臣,对他而言都不足为惧,偏偏接手此事的人是南清宫的柴王。柴王年纪虽不大,可精明睿智又权倾一朝,著实是个不好对付又极其难缠的人物。
为了避免柴王查出什么,于是他又设计一个“假骗局”让柴王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萱王当年的确是遭到冤枉,因而使萱王一家得以恢复清白,复其世袭王位,原以为这样的甜头足以使柴王停止调查工作,可他…真是失算了!
那柴王可真是令人头疼。
一个柴王已经教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幸好此时柴王南游江南,暂且停止找他的麻烦,否则他快疲于应付了。不过这萱雪寒嘛…实在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物。
柴王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不好对付,因此他知道防著柴王;而萱雪寒同样也让人有非省油的灯的感觉,可…却教人不知道从何防起?
他的可怕在于他究竟是何真面目,自己至今仍无从了解起。
“总之,连国,萱王爷这人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一个老徘徊在妓院、赌场、酒楼的人,我防著他干啥?不过是一个恃宠而骄的纨裤子弟罢了。”
“你…唉!”忽地,钟有期仿佛感觉到花厅外的通廊有人,他机灵的说:“是谁?敢大胆的偷听我和国舅说话,出来!”一声怒喝,由外头走进来一名十七八岁的美貌丫环,手里捧著两盅参茶。
“老爷,小…小玉给您送参茶来了。”怯生生的一张脸,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