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官上不了马。”柴敏深藏不露的说。
“瞒著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他是练武的,对于练武者之气极为敏锐,认识柴敏多年,也没见过柴敏动手,可他清楚地感受到来自柴敏身上的一股练武之气。
一提到敏感话题柴敏便不多谈,而转移话题“呐,你瞧见远处的那顶紫帷大轿没有?那可是皇上最近收的义妹若荷公主的轿子哦!”“那又如何?”萱雪寒无心多加注意。
“听说是少见的大美人哦。”
“那又如何?”萱雪寒眯著眼看自雪反射出来的刺眼光茫。这片雪世界令他想起索情,她一向喜欢看雪的。
“你也二十三、四了,该有个王妃了。”
“你和我同年龄,先担心你自己吧。”萱雪寒淡淡地看了柴敏一眼,心想,当人把心全给了一个人之后,要再爱上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索情,你可知我现在竟有些恨你?
她就像一个善于设下陷阱的女子,一旦等人落入她撒下的情网挣脱不出时,再来个生死成谜地折磨他,而他萱雪寒竟成了这样一个傻瓜!
为她赌下一切情感的他竟落得如此可悲、狼狈!
索情,你让我知道能够爱人的甜,也让我尝到放出去的爱却收不回的苦。
萱雪寒一勒马绳,往马腹一踢,名为雪踪的汗血宝马奔驰了出去。
沉重的心情打从索情落水之后就无时无刻地桎梏著他,每每他拿其他的事,不要命似地劳动著自己,试著想暂且忘了、放下,可…他没有办法!
他需要发泄、需要放纵。
雪踪如风的速度几乎乱了萱雪寒头上的束冠,任由它狂奔雪中,他只想迎著风,什么都不想,试图忘了盘据在他心中不散的人影。
爱人好痛苦!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也不知是风速的关系,抑或是刺眼的雪反光,在雪踪奔驰的同时,萱雪寒清楚地感觉到脸颊上滑过一瞬即逝的热液温度。
约莫一、两个时辰之后,雪踪的速度才慢下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它休息,萱雪寒的心情似乎也平息了些。
还以为走得多远了,原来方才雪踪没把他带远离人群,仍是在狩猎范围内。
“叛徒!”萱雪寒拍了一下鼻孔仍喷著两管白雾的雪踪。
他转过身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这才注意到大树周围的积雪好像给什么东西拨开了。
是土拨鼠吗?他又看了四周的几棵大树。
“怪了,这里住了土拨鼠一族吗?否则怎么雪全给拨开了呢?”他喃喃地往前走,在接近下一棵树时,隔著五、六人合抱的千年老树的树干,他听到女子的欢呼声。“又一棵!我真幸运!”
这声音…萱雪寒的血液沸腾起来,他走向声音的来源。
“索情──”他温柔的轻唤,轻轻的一唤中包含了他太多太多的思念、太深太浓的相思。
索情从雪地中找出一株灵芝正高兴之际,忽闻身后有男子的声音,很自然的转头,然后,她很莫名其妙地被拉著站起来、拥入怀中。
现在这是什么情形?她可以感受到对方激动的情绪,而这种感觉似乎也似曾相识,可…可是眼前这人她并不认识啊。
“你…”索情推著他的身子,想挣脱他时,他高大的身子忽地配合她娇小的身材俯身而下,下一步他用他的唇接触著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