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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7)

说:“如果我是索情,我只希望你快乐。真正的快乐,不是建筑在仇恨、血腥上的快乐。”她看着他“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话令萱雪寒备觉沉重。只不过简单的一段话,竟动摇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某些信念,他一向知道索情在他心中的影响力,可…不!不管如何,钟、贺两家欠萱家的,一定得还!他要他们血债血还!

“公主,你这回到萱王府来,不是为了要赏梅吗?”他必须冷静一下方才仿佛软化下来的心,转移一下话题对他有利。

他如此想时,索情也正动著脑筋。

看样子他对钟、贺两家的恨已根深蒂固,要他拿出免死金牌救人只怕不可能。明的要不来,她只得…既然金牌一定要到手,就不能让他知道她志在金牌,否则他一定会把它藏起来。

想办法赖在萱王府数日吧!总要有时间打听到免死金牌放在哪儿。

“我听说萱王府除了有梅好赏,王爷的武功也是萱王府傲人之处。”想赖在萱王府多得是理由嘛!“昨天你救我的那招又飞又跃就教我好生羡慕,可以教我吗?”为了学武,在萱王府待个数日不为过吧?

索情的武功不差,可怜,她丧失记忆连自己会武功的事也忘了!萱雪寒本想拒绝,可…待在萱王府对她恢复记忆也许有帮助。

“练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过,你可以待在这里,也许你会想起什么。”

“那就打搅了。”

“先遣人带个信回宫中吧。”

“嗯。”呼!赖下来了,接下来就是打探免死金牌放在哪儿了。

六百多口的死刑犯,朝廷的天牢已容不下这么多人,只得将所有的罪犯集中到一个用木条搭起,外有森严守卫的木栏中。

集中在里头的犯人吃、喝、拉、撒几乎都在木栏中,境况比贱民更不堪、更狼狈。

一名戴著斗笠、一身粗衣布衫女子走近,手中提了个竹篮,里头满是好吃的酒菜。

“站住,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啥?”

女子压低了头“官爷,我是钟妃娘娘派来的,她知道她老父再隔两天就要与她天人永隔了,要我准备了些好酒菜来孝敬他老人家,以尽最后孝道。”

“钟妃娘娘?”守卫互看了一眼,心想,钟国丈大势已去,可钟娘娘尚是皇上的妃子,可惹不得。于是说:“那就快去吧!别逗留太久,柴王爷和萱王爷有时会过来巡查,若巧遇上了,我们下人难做人。”

“谢官爷。”

待守卫开了木栏,女子立即走了进去。

栏中呛鼻的气味令她捂口欲作呕。她急忙在其中找贺王。她先看到了钟有期,坐在他身旁的即是贺王。

“爹──”女子走过去跪了下来,这名女子正是贺香玲。“爹,你怎么了?”怎一脸失魂落魄?

“玲丫头…”钟有期老泪纵横“你娘她…她昨夜咬舌自尽了,就连你义兄他…自从拒捕被官差打成重伤又无大夫医治…进这牢里第二天夜里也死了。”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的贺王忽然狂笑了起来“哈…报应呐、报应呐!可是为什么不只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要牵连到家人?为什么?”他一面又哭又笑,一面捶胸顿足。“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我该死──”

“爹,爹你不要这样!”贺香玲见老父大有狂态,忙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爹,你一定能出这里的,一定…我会想办法,一定会想办法!”

“玲丫头──”钟有期累了。“别再管我们了,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谋反之罪若如此好脱罪,我现在就不会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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