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盗取先王御赐免死金牌的罪,也是死罪一条。
其实,她也怕死,可是…卑鄙的是,她知道自己和萱雪寒情之所钟的女子长得神似,而他又认定她就是那女子,凭著他对那名叫索情女子的痴心,他该不会当殿揭发她,说这个免死金牌是偷来的才是。
这该算不算她在赌索情在萱雪心寒中的地位?
“萱王爷?”皇上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殿上大臣们也都纷纷地窃窃私语起来,因为大伙儿都知道萱王府当年就是被钟有期所诬陷,四百多口萱家人全遭断头命运。
何以…天要下红雨了。
“皇兄…”见皇上迟迟不开口,一双眼睛盯著萱雪寒看,索情真担心他会看出真相,于是她忙开口“难得萱王爷如此悲天悯人,皇兄怎能不成全?”
“萱王爷?”皇上不明白萱雪寒何以脸色沉凝得可怕。
“如公主所说。”萱雪寒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由牙缝中迸出来的,说著他用一双燃著怒焰的眸子看了索情一眼,一拂袖在满朝文武的错愕中离去。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索情忽然觉得一股罪恶感逐渐窜上心头。
她明知道萱雪寒一心报仇,如今得偿愿望了,而她却破坏了他的事。
也许…她该上一趟萱王府,同他道歉才是。
她这公主还真视礼教为粪土了,用过晚膳之后就不听母后的劝阻,执意前往萱王府一趟。索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该明早再前往会比较好,一来合礼,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夜至别人家不太好,二来隔了一天,萱雪寒的怒火也消了些,她前往可以降低危险性,可…今早在金銮殿上看他铁青著一张脸离开,她愈想愈过意不去,这才不顾一切地来萱王府。
林总管领著她入花厅,奉上了茶。
“林总管,王爷他…”她上一回来过萱王府,林总管待她十分亲切,大概因她长得像索情吧?因此她对林总管也亲近些。“他还好吧?”
“王爷回到府上后就把自己关入练功房,一直到方才才出来。”林总管压低声音“公主,王爷…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王爷早上那盛怒的模样是他从前未曾见过的。
“他…此刻在哪里?”
“我去找王爷来,公主稍候。”
“呃…林总管…我…”索情支支吾吾的“我…自己去找他好了…”又是个不合礼数的要求,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主动前往找男人,更何况她是娇贵的公主,可…这都没有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萱雪寒大吼怒骂,甚至挥拳相向得好吧!
早上她把他气成那样,就算他打她几拳那也是应该的,她敢来表示心里有准备,她甚至连带伤回宫里,母后追问起来的理由都事先想好了。
有备无患嘛!
“呃,这样…”林总管一怔,心想,这也没啥大不了,索情姑娘以前不也常到王爷房里,两人不也守之以礼?“有劳公主了,王爷现在只怕在房里。”
“嗯。”带著沉重的步伐,索情走了一会儿路才来到萱雪寒房里。叩了门没人回应,她直接推门而入。
这就是他的房间?前几天她住在萱王府时,只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并没有进来过。越过宽敞的前厅,她推开里头相通的门,才来到他寝房。
呃…没人呐?
然后她看到一小通廊,似乎通往另一间房。走到通廊尽头的门前,索情听到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