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健壮的体魄,要是别的女子瞧见也想偷种,那那那…不行。
最后还是留下一件裤子与银两给他,望了他最后一眼,于美人便飞也似的驾着马车离开树林。
当仇悠云辗转醒来环视空荡的四周,不禁怒骂“该死的!”
这句话不仅是骂那淫荡女人,更是骂自己竟又愚蠢的栽在女人手上。轻抚左胸疤痕,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忘却那濒临死亡的惨痛教训。
当他瞥见身上的抓痕与吻痕,怒火更是高涨。昨夜真是被艳鬼给迷惑了,这些年来遇到女人倒贴勾引,他都能冷漠杜绝亲近,万万没料到那青楼女子竟让他破功。
她使出的是什么春葯?竟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疯狂要她。仅仅回想又让他口干舌燥起来,残留触感又燃起欲火。
“真是够了!”跃入溪里冲洗掉余香,然而却洗下去缠绵回忆。
仇悠云任凭早晨冰冷瀑布流水冲打身体,直到身躯冷似冰这才回到岸上,气愤的穿起唯一能蔽体的衣裤,拾起长刀准备离开之时,这才想到她带走的不只是交通工具,还有珍贵茶叶!
“可恶!”她不只是个艳鬼还是个艳贼。仇悠云面对这样的粼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银两与马车可以当成昨夜侍寝的费用,但,她干不该、万不该带走他视如珍宝的茶叶。
仇悠云气愤的怒瞪树林尽头“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米米米
悠云茶园坐落于山林之间,周围茶园青翠馥郁,一抹身影熟稔的在茶园里跃动着,敏捷身手急速穿梭,无声无息做了几个漂亮翻身,最后落在最幽静的院子里。
守在门口的段天佑见到来人终于松了口气“大少爷。”
闻声,隔壁寝房里头的徐生马上开门出来“大少爷您可回来了。”
仇悠云的伤势需要每七日连续做七次治疗,在经过四十九次的疗伤之后才能痊愈,否则将会功亏一篑,以致见主子尚未回来,徐生与段天佑不禁忧心仲仲,连饭都快咽不下。
“我没事,别担心。”一靠近寝房就闻到葯味,仇悠云的心情更差了,但面对段护卫与徐大夫忧心的脸孔,他仍旧面露微笑。
“属下先命人准备热水让您梳洗,好让徐大夫检查诊断您的状况。”段天佑依然不放心,非要听到徐大夫诊断的说法才能安心。
“不了,我想在亭台里看日落。”心情被那女人搅得很混乱,此刻他很需要暍杯好茶稳定情绪。仇悠云转身走向亭台。
“可是…”
“明日再说。”治疗终于到了最后一次,该是令人兴奋的时候,然而他却如此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反而只关心那被劫走的茶叶,真心痛啊,可恨!
眼尖的徐生没漏瞧那一闪即逝的痛楚“大少爷请宽心啊!”望着主子的背影,随后跟着登上亭台高处,以为他仍对往事耿耿于怀,段天佑也只能幽幽叹息“希望大少爷能早日释怀。”
当年仇悠云被伤得体无完肤,仅存一丝气息,在经过急救,长年累月细心调养,今日才能得以安然,虽能动刀舞剑但身体已经不比以往。
唉…真不懂像他这样完美的男子,怎么有女人狠得下心出手毒杀?而下毒手的竟然还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