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着实奇怪;妹妹怪,哥哥更怪。
懊怎么说咧…总觉得两人不像真正的兄妹!想到这,她不禁笑了。说到底,她和冷青冥也非真正的兄妹,没什么资格去论断戚家兄妹的关系。
她怔怔想得出神,全没发觉窗棂外有双深挚眸眼,凝瞅着,未曾稍移…
接下来几天,她和戚家兄妹算是相处甚欢。
戚小月是个机灵慧黠的姑娘,常有如珠妙语,很讨人喜欢;戚大日性子稳沉,连表情都少有变化,很难去揣测他思绪在转些什么,莫怪乎当初戚小月会用“活像戴了张冰冰冷冷的铁面具”来形容他。不过。她感觉得出来,戚大日偶尔瞅向她的目光里,似乎带了点…疑惑!
而当她面对戚大日时,也常涌生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早该认识他,但她很确定在这之前与他素昧平生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投缘”吧,没得解释的…当然,日子过得开心之余,她没忘了初衷。不过,要找到适当的夫婿人选确实不容易,否则不会三年招亲都没有结果。
“为什么来参加西门家的招亲?可有心爱女子?若能成亲,之后有何想望?”当初会摆出这三道题,是有她的用意的。
为西门家而来,为西门家而娶,成亲后万事以西门家为重,就是答案;如果已有心爱女子,那更好,她不希望夫妻情重,要不然她原有的内疚会更深。
因为,那是欺骗。
娶一个两年不到即将病笔的妻,娶一个为了生子才结合的妻,娶一个心里牵挂着其他人的妻,说什么都是欺骗呐!
只是,她别无选择…
那年,她十三岁。一个寒风瑟瑟的冬夜…“霜霜,你来。”
爹颤颤的手向她招着。
房内只有她和爹。自窗隙窜进的寒风吹得烛火明明灭灭,仿佛是爹微弱将止的呼息。虽然不明白爹为什么要摒开其他人,她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
“霜霜,你坐着听,爹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爹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这…可是真的?
从小,她就觉得爹离她好远好远,虽不若娘那般严厉,但疏离客气得好像他们仅是陌生人,而非血脉相连的父女;甚至,爹对冷哥哥比对她还亲近些…
“爹知道现在同你说这件事很残忍,但爹已经没时间了。”
她知道诊病的大夫说过,爹的身体撑不久了。
“霜霜,你本来还有两个姑姑…”
“姑姑?”她惊呼出声,这事儿,她压根儿没听说过。
“只是她们很早就离开人世了,还不满二十岁。”
爹的神情哀成,连她也觉得心酸。“为什么?两位姑姑为什么会死?”
“霜霜知道咱们西门家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
爹对她微微笑了呢!于是,她也笑了,嗓音脆朗地答道:“是轻功。我听冷哥哥说过,咱们西门家本来只是寻常的生意人家。百年前有位先人当家认为这样不够,恰好那时有位武林高手向咱们寻求帮助,先人当家就提出交换条件,要他传授武艺;因为那位武林高手擅使轻功,咱们西门家自然就以轻功见长喽!”
“嗯,就是这样,你说得很好。”
爹赞了她耶!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终于是爹的女儿了。
“不过,爹要跟你说的是后来。其实,咱们家的人天生骨子就不适合习武,强求到了武功绝学又如何?练就一身本事又如何?”
“爹…”她听得出爹的无奈。
“长久下来,西门家虽然靠绝顶轻功扬威江湖,但西门家的女儿个个活不过二十岁,唉,这多半也是先人逞强练武的结果呐!”
她明白爹要跟她说的是什么了。在爹的病容里,她看到了忧忡、悲伤,就像一个父亲对女儿会有的牵挂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