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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及令她作呕的儿时不堪记忆,一古脑儿地袭上了心头。
究竟是谁在跟踪她?
把车停在兽医院前,盛子薇苍白着脸步下车,又回想起那张与父亲相同的脸孔,但是个性却有云壤之别。
“汪汪!”白花油隔着玻璃窗对着主人大叫,棕白相间的尾巴兴奋地摇摆着。
盛子薇进了门,打开笼门,白花油一跃而上地扑到她怀里。
白花油的举动让她一阵窝心,望着白花油黝亮的眼珠低喃道:“有你在,我就不必怕那个跟踪我的坏蛋了,对不对?”
她一边对狗儿说话,一边向柜台打了声招呼,然后步出大门走向车子,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牛皮纸袋压在雨刷下。
她盯着那纸袋,上头一个字都没有,只是一个最普遍不过的牛皮纸袋。
偷窥的人开始行动了吗?
盛子薇克制住心头的软弱,拿起纸袋,打了开来…
恶心的反胃涌上了喉头,她不支地蹲下身体,靠着车子干呕。
是盛伟华!那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禽兽叔叔!
盛子薇火烧似地丢开手上的照片,眼睛却无法离开那些猥琐、下流的变态画面。
照片中的女童衣物褴褛,肢体被绳索捆绑成奇怪的姿态,一望即知拍摄者的人格异常,曾对女童进行暴戾虐待。
照片上头还用红色墨水写着斗大的中文字…滚回去!
“汪!”白花油靠到主人身旁,警戒地左右张望。
“是他!是他!”盛子薇抱紧了白花油,蜷着身子,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黑色恐怖中。
撑着身子钻进驾驶座,她瘫伏在方向盘上,失控的泪水决堤而出。
小小的车厢内,盛子薇哽咽的啜泣声,伴着白花油有一声没一声的低呜,形成令人几乎无法喘息的悲伤气氛。
上天怎能让盛伟华再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是那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正常过日子。
在台湾时,至少有家人在身旁陪伴、守护,安抚她那永难磨灭的不安。
现在的她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人可依靠。
她想回家,她要回家!
盛子薇站在入境室门前,就是缺乏走出去的勇气。“近乡情怯”就是这种混合了软弱与温柔感动的悸动吧。
他,会来吗?
你在期待些什么呢?盛子薇扪心问着自己,举起手将头发全数拨到左恻。
一个在新婚第二天即逃离的妻子,是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
只是,萦绕在心头的牵绊,怎么挥之不去呢?
对于高瑜,对于他们之间,早就知道分离是必然的结局,何以还是如此记挂?
“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名机场的服务人员,也许是见她伫立过久,好意地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