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你的,最好别妄想。”
被会主锐利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他唯唯诺诺地直应声:“属下晓得!属下晓得!”
日昀明亮,炙热吻上她的脸,唤薛映棠悠悠醒转,睁眼所及,便是在她腕边的断情“姑娘,你…你没事吧?”盯着她瞧的是个村妇。她一早来汲水,就发现井边倒了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我没事。”她马上小心地收剑入怀,扶着井壁缓缓站起身来,犹自刺疼的额角促她伸手揉了揉,昏沉感尚未检褪尽。
“那就好!”村妇皱着眉,匆匆绕过她迳自打水,然后匆匆离去!单身姑娘倒在井边就是有事,她可不想惹事上身。
待目清神走,薛映棠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根本没逃多远,现在能站在这里,算是运气了;她无奈地笑笑,想到自下山以来,总是在逃、在躲,真是悲哀呀!
但,不对呀,她的伤…想到昨天的腕伤,她连忙翻过手腕检查,上头只有一线肤色疤痕。
“这怎么可能呢?”影影绰绰觉得事有蹊跷,直到想起昏迷前的景况。霎时,慌惧君临了她的理智,狂跳的心难以平静,强烈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卫逐离!卫逐离!”急急拿出断情剑,急急地唤着他的名。
没有熟悉的声音回应。
“求求你!卫逐离,你别吓我!”连声音都仰不住地颤了起来,眶里已蓄了打转的泪水。
依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日照下的玉律,也再无过去那种清澈澄净的青碧光泽。
狠下心,她伸出白哲的前臂,膛视的目光里有着决绝,再度举剑欲割…
“别…别…”就在即将剑落的瞬间,隐隐传来低沉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她确实听到了。
“是你吗,卫逐离!”由深俱到狂喜,只在这么一瞬。
虽然再无回应,可至少不再凄惶得无法思考,她必须相信卫逐离呀!
薛映棠露出宽心的一笑,口中喃喃地祈愿。在这之前,暂且等待吧,等待月华下的碧光如水,其中有他昂藏顺高的身形,如旧…
就快到长安城了,一路上行人多、店家也多,连吸入鼻囊的气息都和河西的大相迳庭。
“长安城…”对她而言,那是个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了。
十三年前,阿爹、阿娘和她在那里有个家。如今,眼见长安城就在不远处,薛映棠只觉恍若隔世。
岁月周流、连“近乡情怯”四字都已遗落无踪了…
五日后,她终于来到巍巍长安了。从凉州到长安,这一路着实坎坷,有时想来不兔好笑,不过就为了印证师父的话么?否则,对她来说,终老牙雪山是极有可能的事。
的确,出了牙雪山之后的历练,可能是过去的环境无法给予的虽不致千疮百孔,却也沾染了秋凉的沧桑味儿。
独自走在长安城的大街,薛映棠不由得思绪翻腾。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小贩扛着插满糖葫芦的长竿,从她身边走过,熟悉的叫卖声闪过她的脑际,那是她几乎想不起来的过去了。
“我要一串,谢谢!”她回头赶上前去,从小贩手中接过一串里上糖液而发亮的糖葫芦,当此瞬间,小时阿娘弯身递来一串糖葫芦的景象倏地鲜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