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剑刃沾了一片血渍,隐约泛着诡异的银光。在官差来到之前,他施展轻功,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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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眩中转醒过来,若若睁开迷蒙的眼,捉着白衣男子的衣襟,虚弱无力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固执。
“你是白泽吗?”她迷糊地问。
“不然这会是谁呢?”他轻轻将她安放在木床上,制止她继续说话。
“嘘,先别说话,让我先替你疗伤,好吗?”说完,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不禁皱起眉,看着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从她的左肩直指左胸。
他伸手扶住她的伤处,掌心发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将昏暗的破旧农舍照得万分明亮。而她的伤口出血渐止,也正慢慢地愈合。
若若星眸微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相当苍白,干涩的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担心我。是不是?”
她难得见他眼底出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焦急,他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向来都是平静的,好像任何事都无法获得他的关心。她不喜欢见到他漠然的神情,所以,她总是做一些会惹恼他的事,再好整以暇地捕捉他卸下冷漠面具后的表情。
白泽只是专心地治疗她的伤口,并未回答任何若若想要的答案。
“知道能让你为我担心的方法真好。”这样,她痛也值得了。若若痛得不住地掉下眼泪,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若若!别再说话了!”白泽终于出声制止她继续说话。
对于她的话,他只当是她怕痛,所以特别爱撒娇。
突然,若若坐起身,将脸埋进他怀里。他的衣上有血,是她的。
“若若?”治疗被打断,白泽微微讶异地扶住若若的肩头,为她的不合作气恼。“快躺好,别乱动呀,你…”“抱我,一下子就好。”脸埋在他胸前,她贪婪地享受他的温暖。她任性地要求着,娇小的身子有股教人不易察觉的轻颤。
若若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莫名地想靠近他,只有在贴近他时,她紧绷的心情才能稍稍放松。
“一下子就好,拜托。”她哀求道。
白泽拗她不过,只好将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小心地痹篇尚未治愈完全的伤口,轻轻地拥着她,就像以前一样。
察觉到她的轻颤,他关心地问:“冷吗?”
低头一看,她沾血的外衣敞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并没有像世间一般男子乍见春色时碾锾蠡蛏心,他拉慢敞开的衣襟,将怀中的娇小身躯拥得更紧一些′然动作极为温柔,但嘴巴却还不忘教训#/p>
“以后在没搞清楚状况以前,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她肩上这伤,本来是可避免的,更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若若此举,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不!她其实不冷,只是贪恋他温暖的体温,他不会明白她宁愿以身挡到,也不愿见他有任何闪失。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不清楚这是什么道理,却知道她是真的可以替他做任何事,尽管换得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小小温暖。然而,她却口是心非地回答:“好冷呢,再紧一点,好吗?”
若若心底虽有许多困惑待问,但现下,渴望温柔的意念使她暂把万桩心事抛在脑后。结果,她一直赖皮地偎在白泽温暖的怀中,不肯离开,直到她疲倦地睡去,
白泽待她睡着后,轻轻地将她推开,再施以一道白光替她治愈伤口;渐渐的,目光收起,她雪白的肌肤完美得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之后,他守候在床畔,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