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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不可以到这里玩,不要去,我要回家!”挣扎着被小男孩紧紧抓住的手,小女孩急出泪来。
“桑桑,你下去。快,下去!”男孩热烈地鼓励道。
“不要,妈妈会骂我!”小女孩挣扎地大哭大叫。
“你下去,只有你下去,我才会有希望!”小男孩不理会她的哭闹,便将她拉到铺着碎大理石块的池畔,伸手即将她推下去。
“不要,妈…咕噜,妈…”看着小女孩在池塘中载浮载沉,小男孩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然后很快地往大门跑出去。
那种被水和黑暗包围的感觉又不请自来的席卷着她,桑桑伸出手在空中乱抓,却一如她往常的梦魇,什幺也抓不到。即将灭顶的恐惧和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令她痛苦地发出呻吟,直到失去知觉。
坐在那个代表权势和财富的大牛皮椅中,桑桑强迫自己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面前摆着的文件上,但清晨自露台中醒来之后,昏沉沉又鼻塞的感冒症状令她感到吃力。
“副总经理,这是刚收到的包里。”秘书提着小巧的小方盒,笑吟吟地走进来,放下后即整理着档案柜。
“给我的?”桑桑不疑有他的拿起剪刀剪断那些繁复的绳子,一打开盒子她惊吓得叫出声,随即把那些东西拋开。
急促的脚步声自隔邻正在开会的皓禾办公室传过来,一进办公室,皓禾不由分说地将浑身发着抖的桑桑搂进怀里,面色铁青看着警卫呈给他的东西。
一只毛绒绒的黄毛小鸡,被包在一胶袋里,而那个透明的胶袋里是充满了水。其它的照片则是一张张溺死小鸡的特写照,附上的纸条是用计算机打印机打印的──二十年前你逃迅一劫,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
“总经理,这…”警卫矜着那些东西向他走近,而桑桑满脸死白的盯着那只小鸡,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若不是皓禾支撑住她的身躯,她怕自己早已瘫了。
“打电话报警。把那些东西拿开,快拿开!”扶着虚弱的桑桑回到她的办公室,皓禾倒了杯酒塞进桑桑手里,见到她仍茫茫然的瞪着手中的杯子,他将杯子放近她唇畔。“来,喝一口,桑桑,听话,喝一口就好了。”
辛辣的液体令桑桑猛烈地咳了一阵,她抬起溢着晶莹泪珠的眸子。“为什幺?是谁?为什幺?”
“我不知道,桑桑,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找出那个隐在幕后如此折磨你的人。”皓禾心如刀割的捧起桑桑的脸庞,对这幺柔弱的一个女子,他却找不出个规则来遵循,商场上那些规则定理,在他见到眼前的这个清秀女子时,完完全全的一败涂地。
“我想起了那件事,可是却总是忘不掉…”桑桑心中酸酸楚楚,面对如此诚诚恳恳的皓禾,她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梦成中那个小女孩的遭遇令她感到的是彻骨彻心的痛,小女孩又何尝不是因为信任而遭到毒手的呢?
而皓禾呢?我到底可不可以信任他?在我遭逢家难时,他像个足以救我远离痛苦的救世主般翩然出现在我面前,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过去和身分却如剥洋葱般一层层地展现出我所害怕的陌生、事实…
匆匆赶到现场的警员和皓禾讨论着那些证物,桑桑静静地看着他,深深地吸口气。心中,那不熟悉的騒动是从何而来的呢?当我看着皓禾时,为什幺萦绕在脑海中只剩下他的一颦一笑,那些二十年来的梦成和家破父母双亡的凄楚呢?
望着手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桑桑心情沉重地走出皓禾的办公室。迎面远远走过来带着关切的俊吉,桑桑立即迫不及待的向他跑去。
“俊吉…”桑桑未语眼眶先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