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得这么好?这双手怎么也不像做过粗活的手,你当我遥九府的下人竟敢偷懒不做事吗?”
这男人的观察力可还真敏锐。
“爷可别冤枉小婢,爷是哪只眼睛看见小婢偷懒了?”
在人前,她可是个勤奋得没人比得过的丫环呢!她轻易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回,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那双薄冷的唇,体内的气流竟突地一阵热乱。
这丫环突然盯着他发怔,而脸上毫不掩饰心中所想何事的模样,他看得一清二楚。
东衡遥的眼神乍地一闪,唇角勾起恶魔似的痕迹…他低首,将脸庞凑近这张发愣,却显得诱人的容颜前。
“要证明你没有偷懒很简单,我们可以继续前天中断的事。”
被这近距离的热气騒动惊回过了神,她竟想也没想,身形已轻灵如絮地向后一飘…
而在她倏离了东衡遥近五步外的身距后。她才惊觉要糟。
她直看向东衡遥。果然,一股充满凝肃之气的强烈气息源自他。
东衡遥锐如猎豹的视线,紧紧盯着总算露出破绽的丫环的眼睛…她是怎么办到的?连他也没看清楚她向后退的动作,在一眨眼间,她的身形竟已在他眼前五步之外。一个身手矫捷至此的女子,她还会只是个普通人?
“看来,你果真不止是个丫环这么简单。”他开口。语气平静。
咳!挑中这么精明的人当任务对象,好像有些失策了。
懊对他解释?还是干脆再把他这段记忆抹掉重来?她瞬了一下眸。
“其实,小婢不过是自小练了一点功夫防防身而已,这也算不简单吗?爷别折煞小婢了。”先别对他施术好了,这小小的状况她还应付得来。
“是吗?”他对她勾勾小指。
只一迟疑,水荷便又回到他跟前。
东衡遥伸掌塔住了她的腕。而他的视线,一直没放过她。
她知道他想从她身上探出什么。她浅浅一笑。
“既然爷怀疑我的身手、我的身分,那么何不干脆先把我抓起来关进大牢?”
在她身上,东衡遥发现他竟只探到一丝微弱的脉象,而这种情况他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快没命的人!
“看来你似乎对大牢很有兴趣?”冷冷地,他凝着眼前这张生气盎然的脸庞。
而就在这时,脑中一抹乍显的形象再次闪过,并且和这张俏险重叠。尤其是,当她此刻泛起灿若朝荷的笑时…
“不!我是对爷很有兴趣,尤其是对爷为什么那么讨厌荷花很有兴趣。”这是她很想知道却还没去弄清的一点。
东衡遥原本投在她腕上的手,却慢慢沿着她的臂向上移,通过她的肩、颈,最后停在她的脸蛋上。而他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深邃幽黑。
“凭你这小小的丫环也想探测我?或许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略带粗暴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肌肤。“我可以
确定,我的记忆中曾见过你的影像,不是在府里,是在这里。你能解释这现象吗?”
第一次在府里见到这身影、这脸庞,他就莫名有着熟悉感,再加上自从她出现在他四衷篇始,一些模糊,却又让他直觉是属于她的记忆片段就会在某个时刻、偶然间窜出…
东衡遥一向是个有疑问便要得到解答的人。而这丫环显然跟解答他疑问有着极大的关系。
水荷忍不住一怔一诧…怎么可能?既然她已经消除她进遥九府前、两人相遇的记忆,他怎么会还有印象?
没错!她第一次与他碰面就是在这湖畔,而且她最后还把他弄昏在马车里。
她眼珠子水灵灵地一转。照理说,她的法术在凡人身上不可能出问题,那么他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个奇怪的印象,爷还想到什么?”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