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她回避,更不容许她说谎。
她昨晚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令他心如刀割,而最后她彷佛恢复真正陌生无情杀手的情况,更令他无法再忽视某种危险了。
方无邪柔美的唇角恍恍惚惚浮出一抹模糊的微笑:“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囚犯、你的女奴、你握在掌中的鸟?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的死活?或者你真这么关心我恢复记忆后能给你的资料吗?”
打从她一开始就试图忽视的男人,不仅逐渐占领她的心,更让她开始对他产生深深的仿恋。她不明白,他该是杀了她的,可为何他总是霸道地控制她的空间,一迳宣称她是他的所有?她不懂啊!
他的人吗?他关心他的“所有物”当然更包括人,是不?她该哭或笑!?
穆长风两道剑眉可怕地敛紧,浓黑的眼珠子聚拢出冰森的寒气,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净白的小脸,嘴巴严厉地抿着。
在他逼人的视线下,方无邪只觉自己的身子竟微微地颤抖,而胃也纠结微疼了起来。
忽地,他宽厚的大掌扣住她的肩,手上力道收紧,方无邪无法挣开地被他搂进他的怀里。
“说什么都好,反正你这一辈子的时间都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得待在我身边;我不管你喜不喜欢、要不要,我已经决定了!”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声音在胸腔里所造成的震动,似乎是正在回荡不已着的某种誓言。方无邪知道再努力也挣扎不开,于是乾脆不再浪费力气、安安静静靠着他。
一如以往,浑身温暖的男性气息逐渐将她包围,而且对于安稳她的情绪依然十分有用。
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方无邪发觉偎在他怀里竟是这般舒服,舒服得不想反驳他的话。
“无邪,现在告诉我,你头疼的事,说…”柔得像春风的声音似要催眠她所有的思绪。
扁由她已经逐渐放松下来的娇柔身躯,就知道她聪明地选择了不再抵抗他;将怀中人儿再揽紧,鼻间尽闻她发际传来的柔柔馨香,和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穆长风发现自己很难专静下心。
“…我忘了是第几回犯疼…从我被你带到穆家庄后,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头晕…每隔数日便一次…后来,变成头疼,然后一次发作比一次疼…而且间隔日愈来愈短…”
她的身子掠过一阵轻颤,回想起那折磨人的头疼,方无邪不禁又是一阵惧怕,下意识更加缩进他怀里。好像只觉得他是安全的。
穆长风竟也感受到她的恐惧,一手轻抚她乌黑的长发,并没有告诉她持匕首要刺杀他的这一段。
低头凝视着她,他的神情若有所悟、若有所思。
彬在溪畔,掬起水稍微梳洗了一下脸。沁凉的溪水拍着肌肤,令人霎时觉倦累俱消。方无邪将散乱的长发全部松开,再重新编齐;等一切整理好了,她这才有机会靠在树旁休息。
这里是一处小山谷,青翠碧绿的大自然之美令人不自主敝开胸怀。夕阳微斜,金橘的光芒在波动的溪面跳跃,映照着不远处数匹傲立在溪里的马儿,及正勤快地为它们洗涤身躯的几名男子…正是穆长风和那四名随侍的护卫;他们趁着要过溪时,决定先休息一会儿,也顺便替奔蹄多日已呈疲态的马儿清爽一番。
而溪皂对岸,正有五、六名洗米、捣衣的妇女,谈话笑语声不时愉悦地飘扬至这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