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是虽然梦想达成了,但事实却与想象中有极大的差距。
空姐虽能搭免费的飞机四处跑,却不像她小时候想的那样能四处玩,每到一处,空服员就累得像条狗,或许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趁飞回去的空档,到处小玩一番,但航空公司排的航线,不太常更动,她最常飞的航线是日本东京,一个月飞个十几趟,尽管东京再怎么美,她也懒了,所以她现在几乎一下飞机就回饭店养精蓄锐,然后…
咦!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她似手看到老板嘴角隐隐地抽动着,像是强忍着笑意。
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弥生皱着眉眼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她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本意是要问她为什么下海外卖,但这么大剌剌的问题,不是他问得出来的,所以他决定换个方式问。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找柏光?”
柏光?
那是谁啊?弥生的目光露出不解的光芒。
言庆瑞用手指点点她手里的名片。
“您是说凌先生啊?!”
“对。”言庆瑞点头。“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找他?”言庆瑞没忘记他的疑惑,而弥生也不是傻瓜,当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刻意强调在这个时间,他没讲出口的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她三更半夜到男人的房间来找个称不上熟识的男人似乎不太妥。
看来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只是人家修养好,太肮脏的事说不出口。
弥生突然间觉得生气,气他修养好,所以讲不出外卖两个字,更气自己竟然在从事别人连讲都不愿意讲的肮脏事。
弥生觉得自己在言庆瑞面前已经被打入地狱,永远翻不了身了。
他是不是觉得她很脏?
对于她这样的女生,他是不是很看不起她?
突然间,弥生对自己感到厌恶。
“我来找凌先生是因为凌先生想买我。”她大剌刺的说,像是故意要让人看轻她。
外卖就是外卖,不论自己顶着什么样的身份,她一样得脱衣服侍人,不会因为她的情非得已而使自己变得更有节操。
他要看不起她就看不起她吧!反正她不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这个人。弥生佯装不在乎的安慰自己。
然而,言庆瑞的目光却没有因为识破了她的意图而变得轻贱。
他十指交握的放在膝前,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问她:“为什么而下海?”
“为了钱。”
“你很需要钱?”
“对。”
“公司给你的薪水太少了吗?”
“不会,只是不够用。”对于言庆瑞的问题,弥生有问必答,只是她在想,若他接下来问,公司给的薪水为何不够用时,她该怎么回答?
她不想扯出自己的难题,那像是在博取别人的同情,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可怜。
但,很意外的,言庆瑞并没有问她这个太私人的问题,只是意外的问了她的价码。
“多少才够?”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由凌先生来跟我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