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一个人偷偷潜回治疗现场的账还没算呢，今天调席不说，还故意挑事儿，想试试许太太的浅么？一分二十秒的曲转就结束了，莫妖优雅起，转向祁婧，比了个有请的手势。

目光收回的同时，八十八个琴键仿佛过了一阵微风的湖面，有梦幻般的波光拂过。肖的钢琴曲并非刻意追求难度，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情绪的表达服务的。

两个人的目光在虚空中既曼妙又犀利的对视，这一对视不要，祁婧被她看得心一，不自觉的笑了。

罗薇海棠甚至门的李曼桢都凑过去看。祁婧觉一脚踏空，正犹豫要不要去凑闹，一北京味儿的纽约普通话提问了。“我可以弹个曲吗？”

如果这会儿就了错，丢人就丢大了，收束心神的不经意间，一目光落了祁婧的视野，是朵朵！

而这首既幻想又即兴的曲，重就在如光似幻，动闪耀的情绪如诗如画的波动起伏。之所以能持把这曲练熟，也是因为最终被曲中诗意彻底迷醉了吧。

自打门，她就不声不响的，这会儿正望着自己笑，睛里满是赞许和钦佩，还挑起了一大拇指。好吧，它的，音乐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斗气儿的。

屋里响起了烈的掌声。祁婧心虚的再次打量莫黎，想知她有没有后续动作，那妖居然两步窜到罗教授跟前，捂着嘴儿接过了两幅画儿。这个大猩猩速度也够神奇的，赶上印刷厂了！

佛少女的笑声飞离了河面，曲接近了尾声。

“哎呀，宝贝乖，听我的，不要啦…”话音未落，琴声已经起来了，前三个小节没弹完，祁婧就给吓到了，抬目光一扫，莫黎的脸也跟着变了。

“好吧，就让你知知，你家婧主可不光是沟不见底！”祁婧提着红裙起，掀起一阵翻红狼，不动声的朝莫黎了，昂首婀娜的来到她让的位置。既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咱也别你来我往的瞎折腾，姑给你一步到位！

艾琳极为淑女的捋着旗袍后摆坐下，后边的唐卉张莫名的追着说：“亲的，你谈个抒情儿哈，我们都喜听…”“我不！”艾琳嘴微嘟，一脸的淘气“我要让她们知知厉害！”

她百分百的确信，自己着了激将法的，轻易就把压箱底儿的玩意儿抖搂来了，这个妖一样的女人啊！玩人心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怪不得研究心理呢！

扭看了看另一边的唐卉，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手指虚上琴键。是的，就是被誉为钢琴诗人肖的那首久负盛名的《幻想即兴曲》！

“好啊！”祁婧一扭，蓝的大睛差儿把她化“大家听艾琳也给咱们献上一曲！”大家的目光重新集中过来。

收起速写凑到了钢琴边。钢琴之王李斯特的《钟》！这TM可是钢琴演奏公认的难度巅峰啊！我们这儿只不过是票友聚会找乐好不，犯得着跟咱一般见识吗？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琴键上如同遭到暴风骤雨的袭击，成千上万的音符仿佛同时落下。

所有人都在屏息聆听，包括一直站在旁边的莫黎。没人注意到，她那只垂落的手正微微颤动，最后一个明亮的单音给整首曲画上了句号。

以她刚刚表现的实力，显然不止野蜂飞舞那个平。如果等下她还有后手…你大妹妹的，那可真叫失策啊！打住，不能分心！

可是，小婧婧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一首曲，发了疯似的练了一个暑假。如今，这首难度颇的曲早已刻印她的指里，这当，不妨拿它给憋着坏儿的莫妖立一个下威。

祁婧正犹豫，是否等罗翰完成速写，莫黎却又拉开了架势，这一回，琴键刚一下，淘淘妈的心就绷了…野蜂飞舞！

这是一首模拟蜂群野外活动的曲，走的是贴近自然的风格，没有多少人文艺术的韵味，最考验的是手速。莫黎在这样一个充满小资情调的聚会上演奏它，分明带着斗琴的意味。

想到这，婧主变回了淘淘妈，越发沉浸在密集的音符构建的无限畅想中，整个书房也从刚开始的躁动迅速沉静默。

祁婧无暇它顾，只盯着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只千变万化的灵，应接不暇的传递着天外降临的音响。怪不得摸都摸得那么舒服！

曾几何时，小婧婧满怀信心的去考钢琴十级，就是在这首曲上遭遇了挫败。温厚的祁爸爸安女儿说，弹琴不是弹给别人看的，是为了陶冶自己。

后来，祁婧没有再尝试考级，却在学琴的路上了另一个更加享受的境界。并没走开的莫黎轻轻鼓起了掌，祁婧一边运指如飞一边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