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仿佛听见他不规则的呼吸声,初梓璃充满动力挥舞着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然后跑到他的身旁。
“因为我痛苦得快死了,想要问问你到底是给我买了什么葯,如果要报复的话,也不要用这种会留下证据的犯罪手法,如果真被识破了,我会觉得自己死得很丢脸…”尽管气喘吁吁,半是戏谑半是玩笑的讽刺依然挂在他的嘴边。
这是天性,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谁要报复你?”是她吗?
这个笨孩子是因为冤家太多了,才会可悲地把她也联想成他的冤家吗?低头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她必须把自己养得强壮一点,否则哪有办法搀着他走来走去的?
“不是你吗?”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不是她,难道会是他自己?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做了什么要我报复的事?”她回头看着摆满画的房间,瞬地想到她收在角落的软垫,连忙把软垫拖出来。“先过来这里躺着,我想我没有办法再搀着你回房间了。”
啧,果真是大少爷脾气,硬是要她伺候他。
“这张软垫…”这触感他还记得…他们以往都是在上头嬉戏的。
他常常窝在这上头,等着她在画布上头填满他看不懂的色彩;严格说起来,他和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极端,而且像是永远不该会有接触的南北两极。
她听不懂他的商业经,他不懂她的艺术美;她把他的商业经当成催眠曲,而他则是把她的艺术美当成另一种待价而沽的商品。
但是他却喜欢窝在她这里,在她远到欧洲之前…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所以为了节省空间,便把这张软垫收起来。”
把他安置好,她随即又跑回房间拖出被子。“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屈就一下,这样我也好就近照顾你。”
她坐在他的身旁,瞅着他依然苍白却又狂傲不驯的模样,也只脑凄笑在心底。
唉,这下子真是麻烦了。
以为让他吃下葯之后,他很快就会复元了,哪知这一具鲜少让病毒找上门的健壮身躯却是如此耐不住病毒的侵袭,非但没有好转,看起来反而更糟。
“我能说不吗?”勾起戏谑的笑,尽管体力不支,魅眸依然不减其妖惑。
他连要移动自己都倍感痛苦了,不待在这儿还能去哪里?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没把软垫给丢了,看来她对他的恨还不是那么深嘛!都已经五年了,再深的恨也差不多要停止了,她也该再自动回到他身边了吧。
“弟弟乖,乖乖在这边看我画画,如果不舒服的话,再叫我一声吧。”她难得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却微蹙起眉头。“喂,你真的发高烧了,依我看还是到医院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