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她高绾的发髻,簪花金钗、翠花流苏皆落下,发丝如瀑散落。
她分明是为掩饰自己的罪行才捉他当垫背的。
她是打算离开他,好让她可以与她所爱的人双宿双栖吗?她是在痴人说梦,他宁死也不会成全她!
“我…”望着他如猛兽般的狂猛野烈,幽沉的眼眸仿如是鬼魅一般的浸满魔性的诡痕,唐诗意顿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不是打算要与那个野男人离开这时,好让我背负着臭名,一辈子无法在临安城立足?”他将她刷白的小脸拽到他的面前,额怀额亲密地碰触在一起。“你信不信在你打算毁了我之前,我会先让你身败名裂?信不信我会让你唐家一辈子无法在临安城生存下去?”
若是她真打算狠心待他的话,他可是一点也不会心软的。魔佞锰猛的眼神警告着唐诗意。
她不过是顺着公公的意思打算为他纳妾罢了,为什么会扯出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来?
“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知道你的心底一直悬着个男人,但我告诉你,我没有因为你的不贞而休掉你,已经算是仁慈了,千万别逼我把你休回唐家!”
望着她微启的朱唇,两泓秋水仍是一片迷蒙地望着他,他突地俯下脸,残眶地覆上她柔软的唇,霸气而贪婪且带点惩罚性地索吻着她生涩的唇,大手更是飞上她胸前的浑圆,恣意而放荡地掐揉。
“放开我!”她忽地推开他,一张粉脸红里乍白,潋滟的水眸含怒挟恨地瞪视着他一脸的狂然。
她终于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了,也总算搞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相信过她的清白,甚至以此为题在她身上大做文章,荒唐地斥责她。
她是独立特行了些,但那并不代表她是一个不知耻的女人,更不表示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倘若他真是一点也不喜欢她,他大可以不要接近她、不要碰她、不要扰乱她现下平静的生活;但是他像是报复一样,不但讥讽她、嘲笑她、伤害她,甚至尽其一切地将她的自尊丢在地上践踏。
她…多可悲!
掏尽心肺地爱他,他不领情便罢,为何还要残酷地蹂躏她?
“滚!”唐诗意像是发了狂似的大吼,一把将他推出床畔,声嘶力竭、泪如雨下。“滚出我的房间,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没那资格赶我!”他的手扯住她挥舞的小手,双眸诡邪地凝视她抖得如秋叶飘零的身子。“而且你最好也别逼我休妻!”
“你休吧,休了我吧!终其一生,我不愿再见到你!”她咬牙怒道,泪水顺着滑如凝脂的粉脸滑下,淌湿她的襟口。
被了,一生有爱便已足够,何必再奢求被爱?
只怕得不到心中希冀的爱,反倒是被人伤了一身,痛楚得躲回自个儿的天地,独自添着自个儿的伤!
若不爱好,便放她走吧,要她日日夜夜望着他无情而伤人的眼眸,她宁可背负丑名,在道观里过完这一生。
“你真是打算离开我?”他咬牙闷哼道,双眸瞪如火炬,怒收眉齐飞冲天,有力的双手更是掐疼了她。
“是诗意太过丑陋配不上你,请你休了诗意吧!”泪水缓缓地淌下粉脸,眉宇之间仍是文人的倔傲。
这桩婚事原本便不应该性的,原本他们两个在姻缘簿上便是无衔接的,是神差鬼使才会令错误性,而她现下要拒绝这一项错误,彻底地结速这一段不应该存在的婚事!
这样互相伤害的日子太累了,她一点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