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玄燮？你果真知我是谁。”他闭着，咬住牙，仍是止不住那几夺他呼的痛楚。

如果她可以再狠心一的话，他便不用吃这苦了。

他不懂，为什么他会因此而丧失记忆。

“你又知他没有？你怎么能够确定他不是在骗你？”释劲贤全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天仙一跑掬阁外，便望见玄燮伟岸颀长的摇摇坠，嘴角不再噙着狂肆的笑，反倒是痛苦地抿成一直线，像是正隐忍着多大的痛苦似的。

他到底在叫谁？那是谁的名字？

地会而南下江宁的吗？难你忘了？”

不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天地会和这些旗人是誓不两立的，这不只是得罪与否的理，而是他们侵占了大明朝的土地，在大明朝的土地上建立起他们旗人的王朝，这岂不让人笑话？

“他没有在使什么诡计。”

“他不知在使什么诡计，你千万别靠过去。”释劲贤不理睬天仙中的怨影，是擒住她的双手，不让他靠近他。

她知只要一达到机会，释劲贤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但她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快便寻上他。

对于如此残忍无情的人，他怎能不防，岂能不防？

“是的，我已经知你是谁了。”她敛下眉，粉凝的小手不住地拭去他不断淌下的冷汗。

天仙甩开他，一步步地走向玄燮，玉手贴上他发着冷汗的额，不舍地拿手绢拭去他细碎的汗，心宛如刀割。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方式？旗人之所以会侵大明朝，亦是大明朝了卖国贼，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若真要论罪，是否要先逮住卖国的那一位罪人？话说回来，即使让旗人当皇帝又有何不可？只要百姓有所依归、安和乐利，谁来当皇帝都无所谓，百姓要的不过是一己的平安罢了。

“玄燮！”

“玄燮，你赶走吧，回去属于你的地方。”天仙的眸里噙满哀楚的泪，悲戚地凝视着他。

这鞑王爷到底对她了什么事，为何能够让她对他毫无疑窦，而且可以如此信任他？他是个鞑，是个杀人如麻的鞑，早在多年前便已听闻他残忍的手段，甚至连当今的鞑皇帝亦觉得他残暴慑人，而将他撤沙场，孰知这一次的苗居然对上了天地会。

天仙的双手虽被他擒住，但她的双却离不开玄燮痛楚的侧脸，离不开他因痛苦而显得空而痛楚的容颜。

她不玄燮到底是谁，但是有人说过冤有债有主，即使是旗人抢了大明朝的土地，也得找当初那一个肇事者，凭什么要玄燮来受这个果，凭什么要他来受这些苦？

“他丧失了记忆，还能使什么诡计？”天仙猛地挣脱他的大手，玉手指着一旁跌坐在地上的玄燮怒吼着。“当初不就是你下的毒手，你岂会不知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你会不知他几乎要死在那伤之下？”

“玄燮？”他沉声喃着，有一声音在脑际里隐隐浮动着，痛着他的神经。

“我也不懂为何伤在膛，竟会使他丧失记忆，但他失了记忆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难你觉不来吗？”天仙气愤难平。“既然你曾经与他对峙过，你又岂会觉不到他的上没有杀气？他哪里像是你所告诉我的恶？你自个儿仔细想想！”

“他丧失记忆？”释劲贤忽地一愣，又：“不可能的，伤是在膛上，又不是伤在上。”

“天仙，不要靠过去！”

不对，这样的玄燮与那天与他对峙的玄燮有所不同。少了一分霸气，少了一分残嗜血的笑意，却多了一分和善的气味，尽管有些不对劲，他仍是说不个所以然。

玄燮的双手一松，释劲贤便乘机自他的束缚中挣脱，揽住天仙直扑向玄燮的，不让她碰到他不寻常的。

“劲贤大哥？”天仙怒瞪着他。

***

忽地，一阵剧烈的痛楚袭向脑际，整个脑像是被人扣了似的，痛得他全止不住地狂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