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少多了。
一年了,他问过所有的航空公司,也找了私家侦探查过她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是错的,文若莲并未打算拿孩子来向他要求什么,否则她何必逃?而她就这么消失更让他确信孩子是他的骨肉,只是为了某种原因,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埋怨谁都是枉然。虽然龙威也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沮丧,曲南星却把一切推给巧合;太多事都凑在—起,文若莲才有机会逃开。
他的寻觅网仍张着,虽然渺无音讯,曲南星却仍然不放弃。她带著他的孩子躲着他,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这个。
他虽这么告诉自己,偶尔却怀疑起它的真实性,然后他又替自己辩白,要自己相信见文若莲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有未解决的问题该说清楚。
这—年他特别累,不仅是因为受伤后堆积了太多工作待办,还因为心中悬着文若莲那件事以致无法集中精神。龙威说员工们全为了他近一年来没有女伴而议论纷纷,令他觉得好笑。真羡慕他们没有筋疲力尽的经验,他开始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注意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
秘书按对讲机提醒他晚上的应酬是一笔很重要的生意,对方在他受伤期间给了他所有的方便,是以他也不便推拒生意谈成后的庆祝活动。
要龙威一起去吧!热闹的地方—向有安全上的顾虑。
曲南星叹口气疲倦地靠向椅背,祈祷今晚的活动可以尽早结束;虽然他不是容易入睡的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对他来说已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文若莲实在很厌恶阿为那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打从她一走进店里,他就不时暧昧地盯著她,口中还咕咕哝哝个不停。
虽然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走进吧台的,看见阿为还是打心里升起一股逃走的念头。她真想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管帐。不用听他的秽言秽语是最美好的事了。
“哟!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阿为似乎就是存心找她麻烦。“把我当嫜螂看是吧?你以为你多干净?我说过你是婊子,你不也默认了?…哇!生气了?脸红得像颗苹果一样,真想咬一口看是什么味道。”他淫秽地笑了,还故意向她靠近。
文若莲吓得把笔掉在地上。见她蹲下去捡,阿为笑得更恶心了。
“怎么?以为我要摸你而太兴奋了是吗?”
此时店里忽然热闹起来,好像有一批重要的客人光临,连经理都热诚地跑出来招呼,阿为也因此暂时收起他下流的面孔摆出一副职业调酒师的模样。
文若莲终于松了—口气;阿为要开始忙了,他至少有—阵子不会来烦她。
她站起来,看见店里有一大群西装笔挺的人,每个人看起来都来头不小,经理会那么紧张不是没有理由的。
舞小姐娜娜翩翩来到她身边,难掩兴奋的语气说:“老天!真是太紧张了!”
文若莲笑笑。
“怎么回事?”
“经理说那群人里职位最低的是主任。天啊!主任是里头弯腰陪笑的,其他人的职位多高就可以想见了。如果…天啊!…如果我捉住其中—个,就算只是个主任…天啊!…我不就有好日子过了?”
文若莲被她一连几个“天啊!”说得直想笑。
“怎么这么没志气呢?要挑的话大家不都想挑最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