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呼呼扑向床边。
“要喝热水吗?”他满脸堆欢,又有点犹豫地问:“你浑身是汗,当真要喝热热的水?”
奏越出身高贵,从来就是一大堆人服侍他,就算久久小病一次,也是太医、奴婢围成圈圈儿喂他这个、喂他那个的,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该怎么照料一个病人。
再加上他不谙医术,也不知道大病出汗后的人其实是该喝点温水补充流失的水分,因此就自作聪明地一迭连声唤道…
“去去去,到冰窖里取一块藏冰做碗冰冰凉凉的燕窝莲子汤来。”
“是,太子爷…”宫女们闻声来了,有点纳闷地看着他“可是今儿有点凉呢,太子爷喝冰燕窝莲子汤不怕冻著吗?”
“冻著?”他转头望向床上小脸红成关老爷的乐乐“热都热昏了怎么还会冻著?去去去,尽管做就是了。”
“是。”
爆女们早习惯太子爷做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因此也见怪不怪地福身离去。
乐乐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有点傻气地望着离她只有一点点距离的超大俊美脸庞,一时之间还以为谁没事儿把宋玉的画像搁在她眼前做什么。
而且画像好像刚刚被火烘过似的,还喷出热热的气息来,让她原本就已经觉得很热的身子更加燥热了起来。
“把…画拿开一些些…”她吸不到气了。
“画?”他闷闷地搔搔头“什么画?”
她忍不住伸出酸软无力的小手,戳了戳、推了推他的玉面“这个,拿开一些些。”
奏越愣了一愣,差点笑出来,原来小玩意儿指的“画”就是他。
“也难怪你会错认,我也是不得已的,谁教我天生就是一副芙蓉为面、杨柳为姿的画中仙模样。”他轻叹了一声,也很不想这样人见人爱,可这是事实,他也没办法改变。
乐乐慢慢清醒过来,虽然喉咙还像著火似的痛,不过至少骨头里不断钻钻挖挖的酸疼感已经轻松了不少,只剩下头有些晕,但是她还忍得住。
“你预备要醒过来了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这声音打从刚刚就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不过乐乐还是眨了眨眼,努力把眼前晃来晃去的脸蛋看清楚。
谁晓得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整个人刷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拜拜拜…拜托谁来打昏她,还是打醒她,她如果不是眼花了就一定是在作梦!
坐在她床边好整以暇笑意温存的俊美男人竟然是奏越太子爷…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后整个人咻地一声躲缩到大床的最里边墙角处“不…不是说笑的吧?太子爷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奏越兴奋地瞅著乐乐生动有趣的表情,真是欢快赞叹到舍不得眨眼。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脸蛋,一怱儿红、一忽儿白,而且弯弯的眉毛扬得半天高,又害怕又惊愕又想哭的神情…哎呀呀,真是比畅圆阁里的名角儿唱戏还好看哩!
“你别害怕,你刚刚才退了烧,要乖乖躺好才是。”他哄著她道:“来,别贴在墙上,这墙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