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卑自怜情绪一点一滴的被他的柔情化解掉了。
客风让她觉得自己是重要的,让她不再那么自怨自艾。这些日子以来,可人发现当她摆脱掉心裹沉重的包袱后,她也可以过得自在喜悦,再也不怨叹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想着,唇边不禁泛起一抹了悟的笑,浑然忘却了身畔阵阵的寒意。
跟随地身后而来的客风却好舍不得,唯恐地冻着了,连忙脱下了自己的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
“楚大哥?”可人惊呼,喜悦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裏?”
“我到酒坊找你,伯父说你一定是到这儿来了,所以我就到这里来找你。”他轻声呵责道:“怎么不穿暖些?你的衣裳这样单薄,很容易着凉的。”
面对他的关心,可人义是意外又是窝心,甜甜的笑道:“我要出门的时候天候并没有这么冷,实在是谢谢你,不过你把大氅给了我,你不冷吗?”
她珍惜的拉紧狐毛大氅,感觉到其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并且漾着淡淡的男人气息,可人不禁睑红心跳起来。
“我们练功之人不会怕冷,倒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的身体?万一受了风寒可怎么办?”他眉头紧蹙地道:“像你上次在别院裏玩水玩到弄湿了衣裳,也是很容易着凉的。答应我,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客风浑然不觉自己唠唠叨叨的像个老母亲,可人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心头窜过一阵暖流,也顾不得要取笑他的唠叨劲儿了。
“我答应你,下次要出门—定会带件外衣。”她轻轻地道。
“这才对。”他自然的抓起她冰冷的小手,企图用他掌中的温热暖和她“瞧你手冰得跟什么似的,快点和我回去吧!”
可人愣愣的让他牵着她的手走,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江畔的寒风已化做袭人的春风,柔柔地裹住了他俩。
天,这实在是太美了,这一切该不会是她在作梦吧?如果这是梦,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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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南咧开大嘴傻笑着,连客人要结账了都没发觉。
“掌柜的,你今天是怎么了?”店小二拉拉他“客人要走了吔!”
“啊!”他这才回神,急急道:“哪一桌?”
“唯一的那一桌。”
那位客人已经站到脚酸,不耐烦的道:“多少钱呀?”
“呃…我看看,一共是三两银子。”蔡文商收好钱后,不忘对客人道:“抱歉,刚才让你久等了,谢谢,下次再来。”
等客人走后,店小二好奇地趴在柜台前瞅着老板“掌柜的,你今天怪怪的喔!”
“怪你的头啦!客人都走了,还不快去收拾碗盘?”蔡文商敲了他一记爆栗“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我不小了,我过完年都二十了。”
“我今年五十,你要跟我比老吗?啐!”蔡文商打发他“去去去,别碍着我思考。”
“思考?思考是什么玩意儿?讲得文绉绉的,掌柜的今天真的很奇怪。”店小二摇着头,摸摸鼻子就去收拾碗盘“该不会是想在这把年纪去考状元吧?”
其实蔡文商是在想女儿和楚客风的事,他在猜想,客风该不会是喜欢上可人了吧?
但是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像楚院主那么出色的俊杰,怎么会看上可人这样平凡的小女子呢?
他喜欢的应该是像官家千金那种大家闺秀,而不是可人这种小家碧玉。
可是他这阵子来得好勤,而且看可人的眼光总是流露出温柔与爱怜…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想到这儿,他又儍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