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为一个酒家女出头?
“她可比你高尚许多,至少自食其力,不会欺压旁人。仅仅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侮辱她,更没有资格打她。”雷霆缓慢地说道,陡然间手腕一转。
像是鸡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响彻包厢,毛老大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握住手腕在原地惨叫蹦跳着。
蜜儿震惊地看着雷霆,不知该如何反应。被人羞辱或是殴打,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而眼前的他不但没有在出事时逃走,甚至帮她出面,阻止了毛老大进一步的肆虐。
包重要的是,他尊重她,不只是将她当成没有尊严的烟花女子。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尊重她,更没有人因为她被伤害而愤怒。
蜜儿的手抚住被打疼的脸颊,视线无法自高大的雷霆移开。
门外毛老大的手下听见惨叫声,连忙蜂拥而入,目瞪口呆地看着痛得在地上哭泣滚动的毛老大。
“该死的,谁动我们老大的?”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喊道。
“当然是我们。”唐心高举着酒瓶,示威地叫嚷着。“给我打,打扁这些欺压善良的家伙,打到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她愉快地喊着。
杜丰臣首先发难,几下凌厉的飞踢就撂倒了许多人,那些人分别往不同方向飞出去,撞击上墙壁,之后瘫软在角落,被打得昏头转向。
商栉风看似斯文,但是拳脚功夫可不马虎,没有人可以逼近他的身边,众多喽啰都吃了亏,被打得呼爹喊娘。
蜜儿有些惊慌,美丽的脸庞上流露些许的慌乱,当一个小喽拿着破碎的玻璃酒瓶往她脸上砸来时,她低喊一声,只能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疼痛并没有如预期的降临在她身上,她睁开眼睛,看见雷霆护在她身前,以高大的身躯为她挡去玻璃瓶的攻击。
下一秒,她被拉入他的怀里,在那一瞬间,两人的视线接触,连身体也是紧贴着的。在气温略低的包厢中,他的体温显得如此炙热,她的脸因为莫名的原因微微地红了。
“你没事吧?”雷霆询问着,声音十分低沉。
蜜儿无法说话,只能摇摇头,双手本能地攀附住他,在最危急的时候只能依赖着他。这么多年来,她不曾依赖过谁,却在雷霆为她挡去那致命的攻击时,冷硬多年的心突然变得柔软。
在一片混乱当中,只见唐心站在桌子上,边喝着酒,边挥舞着白兰地的酒瓶,脸蛋红通通的。“打呵!呵!傍我用力地打!”她摇摇晃晃地说道,一脸兴奋。
“是谁让她喝酒的?”杜丰臣眼看情况不对,皱着眉头问道,顺手又打昏了一个想攻击管家的人。
“是我自己喝的,只剩下半瓶了。”唐心醉得不断发笑。有个喽啰扑上前去,妄想要擒住她,她冷哼一声,猛然举起酒瓶往那人头上砸去,成功地免去一次危机。“现在,连半瓶都不剩了。”她格格直笑,摇头晃脑地坐在桌上,然后开始认真地背起相对论的内容。
转眼之间,包厢里躺满了人,毛老大的手下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全被撂倒在地上,哭着、呻吟着。沈红在旁边站着,看见被破坏的装潢,脸都绿了。
杜丰臣拎起醉醺醺的唐心,浓眉紧皱着。“要命了!要是被她老爸知道,我们有九条命都不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