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希望您能满意。对了,本包厢的特色是无法点餐,全部的菜色都由我决定,您没有意见吧?如果您有什么特别不想吃的,也请告诉我。”柔柔的嗓音,宛如在对陌生人说话般,她娇俏地一笑。
“这是端木扬的新把戏?连你也有分吗?”这样大费周章地作弄他,为了什么?
“我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既然来到美食俱乐部,当然就是要享用一流的餐点。那么我要开始了,请坐下吧!”
她纯熟地点燃炉火,以利落而几乎像是一种艺术的刀法,快速地切着洋葱、大蒜等等配料,不一会儿便在鸣臣面前有如变化魔术般地做着第一道料理。
见她全心全意投入的模样,鸣臣也沉默地回到原位。
坦白说,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反复地思量,自己是否真的错了?逼冶恬作那样的选择并不公平,出于私心,他想独占她的全部,他只是很单纯地认定,料理在家里与在这里,并无不同。做菜给陌生人吃,与做菜给他吃,当然后者比较能给她满足感吧?
可是…这些只是他自私的想法。
在什么地方做菜与做给谁吃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并没有把这份职业当成是工作。否则他不会要冶恬做如此的牺牲。对他而言待在厨房的妻子,与身为主厨的妻子,看来大同小异,其实差别很大。他的要求剥夺了冶恬工作上的成就,只是一味地以自己的角度来看事情。
瞧,此刻的她,正闪烁着无比美丽的光辉,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美丽,每一滴汗水、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呈现最完美的料理,给为了她而前来的客人们品尝。这样美丽的她,他竟要把她锁起来,据为已有。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爱就是如此的自私、占有?
是这样吗?同理,冶恬也有独占他的权利,冶恬也可以要求他,辞去工作留在家中喽?
太荒谬了,这两者怎么可能并提,我怎么可能放下建筑设计的工作…
所以他还有什么资格说冶恬自私?他要冶恬牺牲的,却不肯自己牺牲的,都是工作啊。难道,他从不把冶恬的工作当成工作?!这不就等于他无视她的天分、才华,她身为人的尊严!
为此,他失去了她。
可惜自己恍然大悟得如此之迟。鸣臣怀着心痛,注视着她,隔了一个月,她似乎比记忆中来得更让人心动,更让人想拥人怀中,紧紧地疼爱。
“这是第一道料理,大蒜生炒花枝,请用。”
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菜肴香气四溢,弹性十足的花枝雪白剔透,可是他却半点食欲都殳有。
鸣臣推开椅子站起来说:“很抱歉我…”
“你,就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我吗?”颤抖着声音,原本一直保持着平静笑脸的冶恬,再也撑不下去地掉下泪来,她边哭边笑地说“是我太厚脸皮了,竟以为这样于你会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