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乔时宜第二次到杨魄家，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放肆。

“不要看我这样，我从小音乐课都拿九十分以上的。”

她脱掉室内脱鞋，赤脚踏上原木地板所区隔chu的工作区域。

“吉他能不能借我碰一下？”

面对电脑整理工作计划的杨魄没有回应，她走到他shen旁，弯腰对着他耳朵说话：“吉他能不能借我碰一下？杨大师？有没有听见我说的？”

“别…”受到干扰的杨魄直觉想叫她别吵，转过tou，见她近在yan前，他吓一tiao。“我有说你可以过来这吗？”

“有什么关系，你gen本当我不存在啊。”她像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推他肩膀一下。“吉他和钢琴能不能借我玩玩？”

“不…”想想，算了，只要她别烦他。“随便你。”

“谢啦。”

她抱着吉他，坐在钢琴前“我在高中时是吉他社的，不瞒你说，是为了一个帅帅的学长才加入的。”摆好弹吉他的姿势，却不知从何弹起。“咦，Do在哪？我记得还有什么C调、E调、D调的…”犹豫一下，她决定放弃，随便拨琴弦几下，说：“会玩吉他的人很帅哪。”

确定杨魄无意耍帅给她看后，她放下吉他，打开钢琴盖。

“嗡嗡嗡，嗡嗡嗡，”她弹单音，边唱起小mi蜂来“我们一起

勤zuo工，来匆匆，去匆匆，当当当当当…”接下来不知dao歌词的地方，全bu用“当”音混过。

一曲奏完，她为自己拍手。

杨魄回过tou。“用两手弹弹看。”

“两手不会。”她答得干脆。

“那弹弹别首。”

她耸肩、摆手。“别首不会。”

他的视线ma上回到电脑荧幕上，她不在乎，自得其乐地又重tou弹起。“嗡嗡嗡，嗡嗡嗡，”她像tiao针，重复开toubu分。“嗡嗡嗡，嗡嗡嗡，嗡…”

杨魄仰tou看天hua板两秒后，再次回过shen。

“你要一直弹同一个地方我无所谓，可不可以请你把嘴ba闭起来？”

她忍住笑“我自动把琴盖合起来。”她突然想到：“对了，我有一样擅长的乐qi，只是不晓得你这儿有没有。”

她tiao到他shen边，扯他衣袖：“问一下，问一下嘛！”

“请问你擅长何zhong乐qi？”

她指着自己，纠正他的称谓：“乔大师。”

他瞪她，不想再搭理她。

她赶jinruan化shen段：“好嘛，我跟你说，笛子，小小的直笛，有没有，幼稚园、小学音乐课，大家都得学的啊！这你总没有了吧？”

他像拍灰尘般地拍开她不断扯他衣袖的手，站起shen，从靠另一面墙的书柜chou屉里拿chu一只直笛。

“哇！”

她像盯着骨touliu口水的狗，被他用直笛引到他的工作区域外。“谢谢。”她开心地接下直笛。

“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杨魄说。

她点tou，但等他转过shen后，对着他背bu吐槽：“也就是你这边列为禁区就是了，你何不围个围墙？”

他回tou冷yan看她，她即时缩回往前跨了半步的脚。

她站在原地chui起笛子，演奏曲是国歌，但四小节之后便完全走调，试了好几个音，都不对劲，只好改chui她拿手的小mi蜂。

她愈chui愈带劲，绕着原木地板来回不断地边走边chui，chui得杨魄满脑子小mi蜂，走过来chou走她的笛子。

“去那里，坐好！”他指着客厅沙发。

她抹抹嘴，倒着走向客厅。“你那些女朋友来你这，都zuo些什么？”他横她一yan。“没人像你这么pi。”

“是哦？”她当然没资格和他的女友相提并论，不过…“那你干嘛找我来？电话在他回话之际响起，他上前接听。

“什么？”他蹙jin眉tou。“连你也这么无聊？你不知dao得到的是第几手消息，所以你去跟薛大伟求证后，才敢找我问个明白？够了，没有什么女的，我没有金屋藏jiao，更没有要在近期内结婚、生小孩！”他挂断电话，骤然发现乔时宜附在他耳畔偷听。

“什么女的？”她没听清楚。“哪个女的让你和什么琪、什么筑的翻脸？还闹得大家都在谈你的事？”

杨魄突然用恐怖的表情一步步上前，bi1得她一步步后退，害她声音变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