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
姚宥任疑惑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进去前还回头对她说:“陈秘书,你刚刚那样的语气和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到了阴曹地府般可怕,这是鬼月的新花招吗?”说完才开门走进办公室。
听到开门声,信菱还以为是陈姐进来了,便头也不抬地说:“陈姐,上海那边你觉得该请谁去会比较好?”
没得到应有的回应,让她抬起头来。
看到姚宥任挂着大大的笑容看着她,她先是一愣,然后再用力地眨两下眼睛。
不管他是人,还是鬼,她都高兴地起身冲向他,一路冲进他厚实的怀抱中。
姚宥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怎么瘦成这样?这么想我?”他不懂,为什么陈秘书和信菱看到他回来的表现都这么异常?
温的,他的怀抱是温的。
暖的,他的心是暖的。
热的,他的双颊是热的。
信菱流下欣喜的泪,在他怀里不断地深呼吸。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
“你…为什么迟了?”她不敢问他坐哪班飞机回来。
“哈,原本我已经到机场准备登机,结果又遇到一个状况和你有点类似的台湾人,只不过对方是因为老婆的预产期到了,所以要赶回台湾,因此我就把机票让给他,不过因为班机已经客满,所以我只好拿着他的机票去坐他的那班飞机,想不到他的机票却得要搭到阿姆斯特丹转机。”
“那也不用花这么多天的时间吧?”直飞只要十五个钟头,再怎么转机也不用五天呀?
“是不用这么多天没错。不过我在抵达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正巧遇上难得一见的豪雨,机场忽关忽开的过了两天,所以我只好在机场等待,随时准备登机,因此我的手机也就一直没打开,就怕自己会忘了关机。”原来转机这么辛苦。
“那你干么不打电话回来?你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害她们都以为他搭上了那班失事飞机。
“当时机场一下开放,一下又关闭的,本来还以为机场开放就可以起飞了,结果却是只允许降落;就算天候勉强能够起飞,航空公司也不敢冒险,听说是因为法国那边发生空难,所以他们才会格外谨慎。”
“你相信吗?所有等着要搭飞机的乘客们都被搞得鸡飞狗跳的,一心只想赶紧上飞机,每次等到台湾的白天时,要打电话给你就又被通知要登机了,所以只好匆匆忙忙地赶着登机,就怕到时候机场又关闭了,会被困在那边。”看起来她们是惊吓多过于惊喜。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十三万的头等舱机票,加上三次转机和一场豪雨捡回一条命,值得!
“嘿!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你们两个人都怪怪的?刚刚陈秘书竟然还问我是不是鬼咧!”看见她和陈秘书都怪得离谱,姚宥任忍不住地发问。
说到这个,信菱眼眶又泛起一层水气。“你刚才说的那班失事班机,就是你原本准备要搭乘的那班飞机,机上的人员全部罹难。”
“嗄!”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除了忙着转机外,甚至还怪罪那班失事班机影响了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