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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当然。"亨利怜悯地看他一眼。"我们了解。"
茱妮挪开身体。"你今天发生的事,我们都替你难过。"
"我活得下去。"达克站起来,继而楞了一下,不知道该对这些收容了他一晚的陌生人说什么。"谢谢你们请我看表演,还有喝咖啡。"
"不客气,"亨利说。"'墙上的苍蝇'是免费观赏,而你付了咖啡钱。"
"没错,"达克同意。"不过,我仍要谢谢你们的陪伴。"
亨利耸耸肩。"老实说,你把今天下午那一幕演得有职业水准。轻蔑和傲慢表达得适度贴切,观众都爱死那一幕了。"
"我练习过。"达克从衣帽架拿起灯蕊绒外套。他看看梦娜。"我送你回家。"
她微微一笑。"谢谢了,但是我家距此只有三条街,而我的车就停在外面。"
"那我坐你的车,到你家后再换计程车。"达克说。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没有反驳。达克挽起她的手臂。感觉很好,他带领她走出拥挤的咖啡馆,进入清凉的春夜。
象往常的星期六夜晚,横跨先锋广场中心的第一街挤满了有。生动的爵士乐有重金属自街道两旁的酒店倾泄而出,肌肉发达的壮汉蟠踞在俱乐部门口的高脚凳上,和唇色艳红、鼻悬假钻的年轻女人打情骂俏。
梦娜的红色丰田车停在弯道上。她坐上骂驶座并打开客座那边的门销。达克想不出任何俏皮话好说,因此他保持沉默,任由她将车子驶进漂流。
第一条街过后,他发现他并没有必须说话的压力。他松一口气。
两条街后,梦娜将车右转,驶进一座老旧的红砖建筑后面的小巷。她拿起摇控器将车库的铁卷门打开,进去后,她将丰田车停放妥当。
达克下车,伴着她走向电梯。
"你要不要上楼到我家打电话叫车?"梦娜在他们等候电梯开门时问。
达克突然领悟,他想上楼去她家,比做其它事都来得更甚。今晚应该是他的新婚夜。"不用,我由大厅出去,我可以在街上拦车。"
电梯门开了。梦娜走了进去,达克跟随。门关上时,他觉得她紧张起来。由眼角观察,他可以发誓她是在做某种深呼吸运动。他还没想出如何礼貌地问她有什么不对劲时,电梯在大厅停下。
梦娜靠着开门的按钮等达克出去。她仔细瞧他。"你还她吧?"
"没事。"
"我真为今天发生的事难过。"
"别提了。"
"你一定不好受。"
"象我说过的,习惯了就好。"
"我不信。"梦娜飞快地摸摸他外套的袖子。"你多保重。"
"好。"达克顿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吗?"
"有关电脑保全?"
"不,有关你的家人。"
她偏着头,红色的卷发在头顶灯照耀下闪出光泽。"什么建议?"
"不要替你堂嫂的贷款做保。"
"我是家族中唯一一个有信用额度的人。"梦娜说。
"太冒险了,那几乎象你在借钱给她。"
"因此?"
"借钱给亲戚从来不是聪明之举。"达克耐性解释。
梦娜突然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你的家人不很亲,嗯?"
"那和我们所谈的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可惜你没能见到我的父母和哥哥东尼。东尼现在在洛城,他正在试一出肥皂。"
"他从事洗衣业?"
梦娜放声大笑。"是肥皂剧。我父母正在吐桑的一间晚餐秀剧院演出'窈窕淑女'。"
"你似乎有个大家庭。"
"我很幸运。"
达克仔细观察她。"由我听到的,我觉得他们才是幸运的家伙。你显然是整个家族的财务支柱。"
她的眼睛睁大。"你不懂。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团结一致。俗话说,戴家的人唯一能依赖的是另一个戴家人。"
而他们全依赖你,达克想。"我从没听过那句俗话。"
"这是家传格言。对了,在你走之前,我要给你这个。"梦娜从挂在肩上的皮包掏出一张名片。"我明白眼前你最不想考虑的就是主办另一场大型社交宴会,但是天下没有绝对的事。"
达克接下名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