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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爱过他?”梦娜忍不住问道。“就算一点点?”
蜜拉眉头一皱。“这个问题我自问过好几次,仍不能确定答案。你如何界定爱?”
“我想谁都不能,那种事只有一头栽进去时才知道。我该走了。”梦娜打开门。
“你知道吗?”蜜拉看着镜中自己姣好的脸蛋。“我想今晚我向他道歉只使他觉得无聊。”
梦娜不耐地瞧镜中的公主一眼。“我想不是。我认为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蜜拉若有所悟地想了想。“我应该想到的。除非谈论的主题是电脑,达克从来很少说话。”
“呃,电脑是他的本行嘛。”
蜜拉显然没听到。“我想,最令我不安的是,做完爱后他从来无话可说。完事后他只是下床,道声晚安后就走。你不会因此难过吗?”
“甭提了。”梦娜说,逃出了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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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饭店去梦娜寓所的路上,几乎完全在沉默中度过。达克显然不觉得有说话的义务,梦娜则想不出合适的话讲。
她虽然气达克对东尼的恶评,却仍忍不住深深地同情他。与蜜拉的碰面一定令他非常痛苦。
车外飘着雨,飞雾般的雨丝浸湿了街道,也使得交通信号闪烁浮动。达克沉默地驾车穿过城区,显示了他强烈的自制力。
“你还好吧?”梦娜在达克将车驶进车库时问。
“我很好。”达克眉头一蹙。“怎么了?”
“我只是在纳闷。”梦娜说。
“我看起来不对劲吗?”
“没有,你看起来很好。”不只是很好,她想,这个人穿起礼服来可真帅。
“那你为什么问?”达克关掉引擎。
“只是闲聊。你弟弟们喜不喜欢伯斯?”
硬生生地转变话题令达克眉头一皱,但是接着他耸耸肩。“他们似乎迷上他了。我想,他们相信他是电玩英雄的化身。”
“伯斯对孩子就有这个能耐。他在西雅图时就替‘寄宿儿童组织’演出戏剧,他们都爱死他了。”
“他替凯尔和杰生在一个叫‘漫步者’的团体弄到义工的工作。”
“那就是支持孩子们演戏的公司,”梦娜解释。“是伯斯发起的。从灯光指导到服装设计,每个人都是义务帮忙。”
“哦。”
“我们戴家人在‘漫步者’非常活跃,甚到‘正点’都和它有关联。孩子们上戏之前的舞会由我承办。”
达克点点头,不做评论。他打开车门下车,绕过来替梦娜开车门。“他们要我星期六去看一场日戏,名叫‘床下的怪物’什么的。戏上演前我就会到,替观众席的孩子做被萨。”梦娜下车。“贝丝伯母有参加演出,她演的是其中的一个怪物,奥古伯父掌灯。”
“希望它比‘墙上的苍蝇’容易懂些。”达克挽着她的手臂,陪她走向电梯。
门开了,梦娜跨进去,两眼紧盯着电梯指示灯。“有没有时间进来喝杯咖啡?”
“有。”达克瞟一眼手表。“伯斯陪着两个男孩。我告诉过他我大约在一点左右回去。”他凝视她,接着展臂拥住她的肩。
梦娜部分的紧张倏地消散。
电梯门滑开,梦娜迅速步出去,带头走向她的寓所。
达克接过锁匙插进锁孔,自然得仿佛他已这么做了好多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梦娜揿亮灯,走进她的寓所。她弯下腰脱鞋。
“你可记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就是你替我讲习会的客户举办鸡尾酒会之后。”
一脚已空的梦娜迅速抬眼瞧他。“我当然记得,它怎么了?”
达克关上门,转身面向她。他的眼神强烈而专注。“那时你说我们需要时间彼此了解后,才能上床。”
梦娜咽一口大气。“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从蜜拉那一段恢复过来。那种拒绝对一个感性的人来说是很难承受的。”
“暂且别管我的感性。我是在想你能不能说得更精确一点?”
“精确?””梦娜的声音粗嗄。“你指的是什么?”
达克瞟一眼手中的锁匙,等他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像两泓无底的深潭。“我应该等多久?”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是吗?”
“这种事不能计算的。”她踏出另一只鞋。“我是说,等候期没有固定的长度。”
“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请你和我上床?”达克静静地说。
梦娜靠着砖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想,这种事全靠感觉。时间到了,我们都会知道。”
“我不会。”达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