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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娜脱离母亲的拥抱。“怎么了,爸?戏被停掉了?”
班迪伤感地摇摇头。“三天前没有任何通知就突然停摆。”
“怎么一回事?”梦娜问。
“显然‘仙人掌剧院’原先就濒临破产,”蕾雅解释。“可是没人告诉演员团这个事实。三天前警长去查封了一切,等待法院裁定。”
“太可怕了。”梦娜说。
达克瞄她一眼。她的声音没有透露真正的热度或讶异。他猜想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剧场悲剧。
“见怪不怪,”班迪说得颇富哲理。“蕾雅和我和其它团员开车回西雅图的。整整走了三天。一小时前进城后就直接来这里,你可以想象我们得知发生的事时有多震惊。”
“太可怕了,”奥古咕哝“实在太可怕了。”
“我们都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贝丝告诉班迪。“想想看,可怜的梦娜竟然和一具尸体困在冰柜里。”
“你差一点就没命了,”蕾雅惊惧地呼道。“你真的没事了,亲爱的?”
“我很好,妈。达克给我的这个迷你电脑使我能发出电文。你知道的,电子邮件。总之,我发了电文给达克,告诉他我被困在冰柜里。他赶来救出了我。”
奥古眯起眼睛。“这使我想起东尼救她…”
“别再说了,亲爱的。”贝丝轻声阻止。
蕾雅转向达克。“达克,我们一直很想见你,梦娜很少爱…”
“妈。”梦娜的脸转成绯红,她斜睨达克一眼。“老天!大家别说过头了。”
“蕾雅是对的,”班迪不怀好意地说。“该是我仔细瞧瞧你考虑结婚对象的时候了。”
“爸,达克和我只是在约会。”梦娜的口气绝望。“我们绝对没有结婚计划。”
“我从贝丝那儿听到的可不—样。”蕾雅轻声说。
“呃,贝丝伯母想错了。”梦娜说。
贝丝显得有点讶异。“是吗?”
茱妮翻翻白眼。“得了,梦娜,我们都知道你和达克已经定了。”
“是吗?”班迪一脸严肃。
“我们都还不确定,”梦娜大声说。“达克和我之间是私事,而我会很感激你们不要置身其间。”
“且慢。”班迪浓密的眉毛困扰地蹙拢。他先瞧梦娜,继而转向达克。“我们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原来的说法是你们俩已经很认真了。”
“呃,你们误会了。”梦娜对达克粲然一笑。“我们是朋友,生意上的伙伴,偶尔约个会。是不是啊,达克?”
达克正为透心的痛苦惊得说不出话。那天下午稍早,梦娜偎在他怀里的低喃已悄悄地沉浸在他心底。而他一直当它是寒冬取暖的热煤般珍惜着。
我爱你。
现在他明白,或许她毕竟是言不由衷。
我爱你。
那三个字只是一个热情的女人在激情时刻所说的呓语。
我爱你。
他像是站在混乱的漩涡,晕然、困惑、抵挡不了扑面的寒风。
“随你怎么说都对。”达克礼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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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罢才好险。”梦娜急急关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斜倚着玻璃板。“我真的很抱歉,我的家人制造的尴尬场面。”
“甭提了。”
“他们有时会兴奋过度,这是家族特色。”
“我说过,甭提了。”达克看着她绕到办公桌后面。他又指望什么?梦娜是戴家人,她或许会和他这种人约会,但仅此而已。
“别再说甭提了。”她横他一眼。“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害你尴尬。”
“尴尬什么?”
她不解地瞧他一眼。“你知道的。那些有关我们是认真的胡说。”
达克注视着电脑萤幕。“我以为我们是认真的。”
“我们当然是认真的。”
“哦?”这种对话一向会搅乱他,达克想,但是他仍为她的话产生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