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地瞪大了眼,这可是太皇太后当年定情之物,本是一对。如今皇上将其中一只雌的赠与兰妃娘娘,莫不是有意立她为后?
“有什么不妥吗?”赵哲靖见他半晌没有动静,有点奇怪。
常德眼中隐含泪光。皇天保佑,皇上终于开窍了,玲珑皇朝后继有人啦!当下连声应着:“奴才这就去办。”心中高兴,便欲转身去栖凤宫封赏。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办也不迟。”赵哲靖了却一桩心事之后,但觉心情舒畅了不少,脑中想象那小女人见到玉麒麟时的表情,唇边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情场如战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抗拒只会让他愈战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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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八个字来形容镜中的这张脸真是再贴切不过。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明眸熠熠生辉,像两颗明珠镶嵌在一张绝世的容颜上;配衬着玉骨冰肌,就好似凭空出世的一株阆苑仙葩,雍容高贵、顾盼生姿。一袭月牙色的束腰长裙,更衬托出镜中人清纯脱俗、飘然出尘的风韵。
“雪嫣,你好了没有?”一大早就被雪嫣抓到梳妆台前折腾了半晌,佟喜兰不由得嘟起了可爱的小嘴。不过是去向太后请个安,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您再忍耐一会儿,等奴婢插上这支金步摇就好了。”雪嫣端详着镜中的美人儿,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是去向太后请安,又不是去参见皇上。”佟喜兰懒洋洋地说。
“说不定皇上也在太后那儿呢。”雪嫣老神在在地眨了眨眼。
“你这丫头,哪一天让皇上也纳了你为妃,省得老在我耳边聒噪。”佟喜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取笑她。这妮子满脑子就是皇上,比自己这个主子还费心。
“奴婢哪有这个福分?皇上眼里只有娘娘您一人,您看其他宫里赏的都是些珠宝古玩,惟独给您这只玉麒麟。您可别小看了这只麒麟,常公公说这是当年太皇太后的定情之物,一直伴着皇上从不离身的。皇上将这等心爱之物赏了您,可见得皇上对您是一见钟情呢!”雪嫣喜不自胜地将手中的玉麒麟用丝线穿了挂在喜兰的脖颈上。
下意识地抚着颈中的玉麒麟,佟喜兰莫名地心头一热,仿佛那上面还有他的体温,再想起那天他在木兰围场所说的话,不由得羞红了脸。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明知道不该陷入他编织的情网里,更不该为他的甜言蜜语所惑,但是这三天来割舍不下的思念却又作何解释?
妆点妥当,佟喜兰便由宫娥们簇拥着往慈宁宫而来。
“皇上,那边好像是兰妃娘娘的凤驾,真是巧。”常德后知后觉地提醒着赵哲靖,心想雪嫣这丫头还算机灵,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其实,赵哲靖早已瞧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了。数日来不见,她似乎越来越美了,使得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顿时又被激起千层狼,想将她拥在怀里的念头令他不自觉地朝她走去。
那边,雪嫣也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娘娘,那边好像是皇上的龙辇呢!”
佟喜兰抬眼一看,见赵哲靖正似笑非笑地迎面而来,想回避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敛衽行礼“兰儿参见皇上!”一时心慌,习惯性地自称“兰儿”而不是“臣妾”两字。见自己忙中出错,佟喜兰忍不住吐了吐粉舌。
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木兰围场害得他差点喷鼻血,现在又来诱惑他。赵哲靖情不自禁地双手一伸,下一刻佟喜兰已经落入他的怀里,一眼瞥见她脖子上的玉麒麟,他不觉两眼一亮,戏谑地说:“爱妃今日打扮得如此美艳,是去拜见什么人呢?”
“臣妾是来向太后请安的。”佟喜兰见他不顾众宫女、太监在旁便抱住自己,不禁又羞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