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大傻瓜，无庸置疑。

前摆明了两个选择。其一，直接预约堕胎手术，时间到了就躺上手术台，牙一咬…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个二十八天，她又是一条好汉。

真是够悲惨的…不是半夜走路回家，或是未婚怀。

杜明芙冷冷地回过…坐在黑宾士里的人，不是戚霁月还有谁？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嗤笑一声。“我们在那方面也不算陌生人了吧。”

“系上安全带。”他淡淡地抛下一句，踩下油门。

“去哪？”她抬起。

戚霁月微微一笑。

“你在怕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杜明芙立时煞住脚步。“你到底要嘛！我告诉你，上次是纯属意外！你要是以为我不在意再跟你发生关系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早该知这家伙无葯可救！“放手！我要回家！”

哼。“不用了！”

气氛很冷。

“到底要不要上车？”他冷。“你自己说你家究竟离这里多远？你真打算走回去？”

戚霁月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说这话，神有些不自在地飘移着。

“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要你自己上来？”他俨然是在下最后通牒。

夹杂着尴尬的沉默忽而降临，两个靠得这么近的人，却不肯望向对方。

“不要！”

一台车自后方缓缓靠近。“上车！”

戚霁月脸一冷。“我只是想跟你『平静地』说些话。没想到会是这么困难。”

…到底该怎么办？她是该挑战自己的极限，看看能否成为未婚生的二十一世纪新阿信，还是该老老实实堕胎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折磨你了，杜小。”他表面愈是刻意维持礼貌，神愈是尖冷锐利。“请自便！”

不要脸的臭男人…也不照照镜，看看自己有多浑帐！还敢要求别人…

第二条路，她舍不得堕掉小孩，遂与妈妈彻底闹翻，跟家人断绝关系，七个月后生下一个籍资料上写着“父不详”的小宝宝。住在楼加盖，没有空调及的违章建筑里，小孩一哭，她也跟着哭。

…哈啾！

这女人的脾气真是需要检讨！

车驶向闇黑的夜…而笼罩着他俩的，是诡谲未明的暧昧。

“上车！”戚霁月面无表情地命令。

最后，还是戚霁月打破了僵局。“走吧。”

她该怎么办？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再过不了多久，她的肚就会愈来愈明显…

她登时语。

他还敢嫌她！要不是他害得她怀…“我就是没有幽默而且脾气坏，不行吗？”

“…你就不能留下来吗？就当是陪我？”

为什么他那晚不保险！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杜明芙在心底火怒哮。

谁也不肯先开说话，谁也不愿望向对方，只是僵持。

不只如此，车上冰凉的空调，也教她冷得频

“等等…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戚霁月没好气地解释。“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发火？”

？”

“你…”她横起眉。“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可是练过跆拳…”

“喔？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他抱怨个什么鬼，她才是那个满腹委屈无诉的人！“我本不想再见到你！一看到你我就一把火！”

苞戚霁月没没脑地吵了一架后，无分文的杜明芙只得走路回家。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杜明芙，明显一怔。

杜明芙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你敢威胁我？”她瞪大了睛。

…。。

站在午夜时分，秋风萧萧、鬼气森森的大路上，继续持自己的骨气，似乎成了件傻事。

“要就快！”她意气用事的暴喝。

戚霁月面容森冷地转而去，留下杜明芙一个人品味浑环绕不去的火气，以及咻咻来的冷风。

这家伙简直是个蛮！“你到底要什么！”她咬牙怒斥。

亏这地方还是台北市属一属二的地段，现在也不过十二多而已，路上居然没半台车！可怜的她只得数着路灯，慢慢地踱向遥远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