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如果是他先叫你去堕胎，那你大可上收拾行李回家去。但若是你先嚷着要堕胎，然后他才说要帮你安排手术的话…这就不一样了。”

尽管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却视而不见，活像对方只是个墙角盆栽。

“可能吧，不过他也是有苦衷的。想想这些日以来接到的恐吓信件吧，对方可是个连小婴儿都能下得了毒手的可怕人，他有绝对的理由为你跟还未世的小朋友担心。然而，他会如此没有自信也是因为太过在乎…”

“是的，霁月向来主张个人解决个人的问题。”他这个哥哥的非常清楚。“你会觉得他冷酷不是没有理由…但是，你是不是忽略了，不你作了什么决定，他都义无反顾地支持到底？有个人肯让你决定一切，不是要上天下地，他都愿意奉陪。这不也是一幸福？”

“…是他叫你去堕胎的，还是你自己先说的？”这件事他早已听戚霁月提过。

“别这么说。你心底一定也希望你们不要就此分开，才会持留下来的吧？”

戚光风微微一笑。

如果可以，她真想暂时把肚卸下来，好好气…

他们的脚步已经放得很慢，但遗憾的是，戚霁月到最后仍是没有跟来。

“哪里不一样？”

杜明芙楞了一下。“他哪有这么好？”戚光风有所不知。“他当初一知我怀时，还说要帮我找医院安排堕胎手术！”罪大恶极！

戚霁月不耐烦地斥：“要走就快走！”罗嗦！

…。。

面对她显而易见的讶异尴尬，戚光风贼忒儿地眨了眨…

况且，戚光风不是还有个心的“小秘书”吗？上回才惹了一个天大误会，还害他捱了揍的＃＃

“不用了…”她镇日昏昏睡，有时候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特别是肚，可能因为是双胞胎的关系，重得不得了。

“你还好吧？”戚光风走了过来。“要不要送我到楼下？这几天你一直躺着，这样对不好。哪怕是妇，适度运动也是必要的。”

“那又怎样？是他间接我走的。”

“戚光风！”戚霁月几乎是从沙发上了起来，气凶猛。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举止，惹得杜明芙一愕。虽然经过这一阵的相，大家已经颇为熟悉。戚光风有着跟戚霁月一模一样的级相，又是个比戚霁月好上千百倍的风趣绅士，但是…他毕竟不是戚霁月。

“他是基于你的要求，所以才说要为你安排手术。好让你在他照顾得到的地方，安全的行手术。”他继续说：“嘴上说着舍不得堕胎，要你生下孩是很容易也很动听，但要捱过怀生产的人是你，你不觉得你才是那个最有资格作决定的人吗？你决定不要小孩，他就跟着放弃。你决定要留下小孩，他也就跟着合支援。虽然他的立场很被动，但霁月有霁月的想法，他不是真的冷酷无情，他只是在个无条件支

她艰困地仰起。“我知…”可是偏偏起不来。

“别说得这么好听，”杜明芙仍是满腹委屈。“他不过是个只会一直说『你自己决定就好』的冷血男人！”

戚光风锐地察觉背后两偷偷摸摸的焦虑视线，嘴角一勾。

闻言，戚光风摇苦笑。“为什么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你还要嘴？女人的自尊真有这么重要？”

丙不期然，背后旋即爆一声威吓十足的警告。

“谁说的？”她哼了声。“我只是不忍心睁睁地看着小宝宝的父亲被一个神变态的家伙害得惨兮兮。”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女人的自尊不重要吗？怎么不说说戚霁月赶我去几次了…”

“他从来都不是真心想让你离开的。”这大家都知，她为当事人，难还不清楚吗？“再说，一开始说要离开的人，是你自己吧？”

他们两个呕气呕得很痛快，却苦了特地住下来帮忙照应的戚光风。

“…我今天晚上在外有个饭局…你们两个自己可以理晚餐吧？”他如同要外应酬的老妈，担心年幼的孩在家不知如何打理自己。

已有六个月的杜明芙，摊躺在一张酒红的贵妃椅上，气若游丝。

“嗯…”好像是她。“这不是重！”

戚光风扶着杜明芙转过。“我要请明芙陪我下楼，顺便运动一下，要不要跟着来随你。”

“来，我帮你！”他刻意弯下，两手抱住杜明芙，助她顺利坐起。

“算了啦，”杜明芙倒是颇认命。“我们已经无可挽回了…”

戚光风不悦咋。“这家伙真是的…”他怎么有这弟弟！而且居然还是双胞胎！

戚光风早习惯弟弟这阵的怪气，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转向远在另一端的杜明芙。“你需要什么吗？我可以帮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