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辛苦一点,她就会忘记他,忘记爱情。
摇摇荡荡,她坐在秋千上,星星一颗颗明亮。
前夜她和他坐在吊篮上,一口一口吃着苹果,她问他,控制人比较快乐,还是被控制比较幸福?
大前天,他们坐在吊篮里,他问她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她说她想当大富翁,当钱多到不行的奸野人。但其实,她真正想当的,是他的心问人。
大大前天,她问他,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陪他坐吊篮,怎幺办?
他笑笑回答,他身边不乏女人。她听完气的抡起拳头打他,他握住她的拳头,拉她入怀说:“可是我不会让任何人坐上来,我宁愿把它拆掉。”
他说过这幺多话,她句句都把它当成表白,现在他却亲口说“不爱”将表白全数推翻。
他回到家了吗?开始动手拆秋千了吗?他宁愿继续当冰人,也不愿意爱她…
一个硕大身影从校门口处走进来,在看见她小小的身子蜷在秋千上时,心情顿时松开了。
他找了她一下午,在每块田野问、在每条小径旁,找过她钓鱼的池塘、翻进她常翻的无人农庄,他到活动中心、进图书馆,他定过她每个亲戚家里,最后,月亮升起,他想到,爱看星星的小题会在校园里的秋千上。
于是,他来了,悄悄的,走到她身旁,悄悄的为她推起一阵微风。
“还生气吗?”他从没哄过女孩子,经验明显不足。
小题摇摇头,她再鸭霸,也不能为自己不够可爱,惹不起别人喜欢,而怪罪对方。
“下午你跑掉…”在她身后,他微微喟叹。
“那是一时冲动。”
推开他的话,她不是那种柔柔弱弱,要别人哄着护着,一失恋就要人在旁边支持才能走出伤痛的女孩。
“意思是…冲动结束,我们还是好朋友?”傅恒问。
小题点头。
“想谈吗?”傅恒问。
“谈什幺?”
“谈你的冲动,告诉我,你想要什幺?”
“能说吗?你会满足我的『想要』吗?”
“可以商量。”
“好,我想你喜欢我,想嫁给你,你可以不娶淳淳,改娶我吗?”她坦白。
“不行!”
他连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决。后天是最后期限,他不能临时抽脚,跟他们缠斗多年,他绝不在最后时刻放弃。
“既然不行,就别谈我的冲动,冲动一次很累人,我不想再冲动第二次。”
“好,不谈。我们回家。”
“回家?”
她想生气、想破口对他说…那里是你和你妻子的家,不是我的家;更想一把推开他,再次跑离他的视线范围。
只不过,她没出息,回家两宇像强力磁石,吸住她所有心思,她想回家,在潜意识里,那个有他的地方叫作“家”
“对,回台北的家。”说着,傅恒拉起她,走出小学校园,坐上车子…回家。
…
房子没有做特别整修,要不是梳妆台上面摆了两枚婚戒,真的找不出他明天要结婚的感觉。
说实在,他并不期待这个婚姻,没有喜悦、没有快感,有的只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