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床上;只是一站定身子,气都还没顺过来,薇薇看到血丝又开始自绑着伤口的绷带渗透出来,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
“德叔,怎么办?他又开始流血了。”
“没关系,大概是我们扯到他的伤口了,我有把葯带过来,先帮他换个葯应该会好一些。”
薇薇微抖着手轻柔的将他裹在胸口的绷带解开,看到伤口时,她第一次庆幸自己不是那种看到血就会晕倒的女孩子。
“这个伤口好靠近心脏啊!”程嘉德在旁边当着助手,递过来一束干净的绷带。听到薇薇的话,他心宽地回着:“是啊,还好童立这小子命大,再偏一些就真的玩完了。”
薇薇不再说话地专心换着葯,趁程嘉德到洗手间时,悄悄跪在童立的枕边帮他抚顺凌乱的发丝,柔柔的说着:“你放心,有我在你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程嘉德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他轻手轻脚的退了回去将门掩上,回到洗手间,故意发出较大的声响后,才再度走进来。
“薇薇,时间很晚了,我先走了。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好就将它烧掉,别忘了。”
这个细心的叮咛让薇薇不禁好奇地问着程嘉德“德叔,你们是做哪一行的?”
“阿立没告诉过你吗?”
“嗯。”瞪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坏家伙,薇薇有些不满的念着:“这个坏家伙每次见了我,不是口气不好的骂我,就是不给我好脸色看。”
这回换程嘉德的表情有变化了,他惊讶的挑起一边的眉“阿立会骂人?我还以为他生气时都是用眼光杀人的。”
薇薇微笑着承认“对啊,他真的是不太爱说话,到现在我还没听过他一次说超过三句话呢。”
说完,两人对视着会心一笑。
“我要走了,有什么事你尽管拨电话找我,我会马上赶过来。”
“好,我会的。”
走到门边,程嘉德不觉好奇的问着:“你的同学们现在都不在宿舍吗?”
“她们今天都去参加生日舞会了。”
“你怎么没去?”
薇薇耸耸肩,很快地睨视阿立一眼“我没什么玩的兴致,所以就一个人留下来看家了。”
程嘉德了解地笑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又怎么还会想要出去玩?他探头出去瞧瞧走廊“那你今天晚上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怕?”
“放暑假以来,我每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在二楼啊,况且现在还有阿立在。”
程嘉德失笑了,薇薇的这个回答真是妙。以现在的童立而言,身体孱弱到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轻易的将他打倒。
“对了,医生说他这一、两天可能会有发烧的现象,必须尽量给他冷敷。这裹还有些消炎片,使用说明都写在上头了,你自己看着办。”
薇薇点点头将葯接了过来“谢谢德叔,那我不送你出去了。”
“我会将门关好的,我走了。”
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后,程嘉德便将门带上离开。薇薇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梯间,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安静,仿佛…
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梦中的心上人,轻轻的说着:“彷佛世界只剩下我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