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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着他。对她敬业的态度,和坚持来为弱势团体募款的爱心,他由衷感到佩服心目中的天使又回来了。
或许他该送一束花过去慰问。
他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心底为自己这突然的关心感到讶异。
他对人向来冷漠,而丁苡芩只不过是和他少有交集的演艺人员,并不是什么有利益往来的政商名流,他为什么会忍不住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为什么当她在他怀中虚弱地闭上眼时,自己会这么心急?
他对她虽然闻名已久,而她在海报上的那张笑脸也陪了他大半年的时间,但其实直到今天,他们才第一次会面。为什么他却有种模糊的感觉,好像她是他已经非常熟悉的朋友,彷佛只有她懂得他心底的寂寞、苦处和挣扎?
他皱紧眉,不自觉地又看向巨幅海报,刚好一阵风吹过,海报起了波狼,那上面的丁苡芩笑得更灿烂了,但他的心却迷惘了起来…
…
丁苡芩终于醒了,打过点滴,又好好睡了一觉,总算恢复了精神。
唉!艺人真是可怜,平常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遑论休假。如果竟然可以休息,大概就是像她现在这样在病房里度过吧。
她满足地伸了伸懒腰,睁开双眼。
"苡芩,你醒啦。"小柔红着眼,哭声哭调的。
吴赐佑听到声音,马上奔了过来。
他生气地叫道:"丁苡芩!你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我…"她想解释。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佑妈?"吴赐佑插腰、怒瞪她。
"当然是呀,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这个坏小孩!坏死了!"
丁苡芩干脆不说话,任他叨念。
"看你昏倒,我吓得心脏差点停掉,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呜…"吴赐佑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拭起眼泪。
"对不起…"丁苡芩又感动又歉疚,眼眶红了起来。
从小案母离异,她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好酒又好赌,常常把母亲定时给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拿去挥霍,还嫌不够。为了筹措家用,年纪小又瘦弱的她四处打工,但因为有话直说、不擅交际的个性,却使她处处受到排挤轻视。
好不容易熬到考上大学,父亲竟将她辛辛苦苦存下的学费输个精光,逼得她不得不办了休学,找工作赚钱养家。
吴赐佑便是在一家西餐厅发现了当时在当服务生的丁苡芩,带她进入演艺圈,启发她对戏剧的热爱,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能有今天的成就,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爱她、疼她、给她一切的"佑妈"。
"知道错了?"吴赐佑吸吸鼻子。
丁苡芩用力点头。
"那外头那群记者,你要我怎么跟他们说?"一向以清新健康形象深获大众喜爱的玉女偶像丁苡芩,竟然当众昏倒,还倒在当今最红的黄金单身汉怀里,这实在有太多空间供媒体去揣测猜想了。
"我不知道耶…"从来没闹过任何绯闻,她对这种事没经验。
"当然实话实说呀!苡芩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况在演艺圈,你要是说得愈模糊,给人的想像空间就愈大,到时候没事也会被传成有事。"小柔振振有词地说着。
"是呀,而且'抱病参加公益活动'这个标题够醒目,还可以替你打知名度呢!"吴赐佑开心地忘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