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还指名道姓欸。
因为不用跟任何人抢饭菜吃,也不用担心吃的慢有饿肚子的可能,她的脸显得喜气洋洋,对濮阳元枚的叫法没有太大的反应。
“出来!”
她完全没把他放在眼底,唯一吸引她的到底是同她一般年纪的雅历卓还是食物?
虽然惊艳于她莹白生光的脸庞,濮阳元枚还是满心不爽。
她丢了个抱歉的笑给雅历卓,走向他。
他们来到星星满天的外面。
“啊,想不到山上的空气这么凉爽,好舒服喔。”晚风徐徐,山上的气候比山下低上好几度,入夜后完全是金风送爽的秋凉气候。
“我不是请你来洗碗的。”他惊讶自己口气中的指责。
他从来都不是情绪波动很大的人。
“哦。”这人,阴阳怪气的。她把懒腰缩回来。
有了年纪的大叔,想法也是怪怪的。
“你只要把分内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虽然你的说法并没有错…但是,在我的想法里,大家要相处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计较那几个碗是谁洗,我在家做惯家事,洗碗可以让脑筋休息,是好活动啊。”
“你说我斤斤计较?”他、可、是、一、番、好、意,竟然,被狗咬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比较伤感情啦。”他那镜片后的眼光怎么看怎么吊诡。
“我是请你来做事,不是来跟谁培养感情的。”看来不跟她讲清楚说明白,两人肯定要“灰”很久。
她偷扮鬼脸,嘟嚷“暴政必亡。”
暴…濮阳元枚脸臭臭臭…真是好心没好报,他管她要洗多少碗,那是她天生劳碌命!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欢而散。
他压根想不到跟年纪差自己快要一轮的小女生有什么好呕气、好计较的,为的还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
他面对任何挑战不动如山的深藏不露呢?他素来冷淡若水的入骨精明呢?
在小蜻蜓面前竟然全部破功!
…
而现在的小蜻蜓正舒适的待在属于她的房间,三十几坪大的空间,有专门的卫浴设备、床边有四柱粉白色廉幕、她没睡过的优质弹簧床、小阳台、蕾丝边边的窗廉,比起她家八口人挤在一起的二十坪小鲍寓,她如置身天堂。
对了!还有书房。
那个大叔居然给了她一问有书房的美丽房间。
那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她有记忆以来,不管做功课还是带回家的工作部是在肥皂箱子上完成的。
这加深了她要在这行业闯荡出一番成绩的决心!
一盏明亮的台灯,工作台上是完成泰半的有色草稿。
她的认真从前置作业的草稿图就能看出来。
透明纸她上好色,晒好的图也有一份,浅浅深深的绿,几千侏的栗子树开起花来会是一幕多么美丽的雪白啊。
用秃了的笔她舍不得丢掉,小心翼翼的埋头工作。
亮丽的护眼台灯把她孤瘦的身体拉得很长…很长。
时间悄悄过去,等到她重新抬头,呼出欺的气来,墙壁上的布谷钟已经来到零点了。
去找杯水喝。
离开椅子,她推门下楼。
迸典的楼梯留着壁灯,荧荧晕黄衬托着夜的静寂。
然而,有阵低低、如泣如诉的弦音穿越过重重的墙勾住了简青庭的脚步。
她倾耳听。是音乐声。
从哪来的?不像是家庭音响放出来的频率,那嘈嘈切切,低低稳稳。
循着琴音,她来到后院。
月娘像只大银盘,亮晃晃的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