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松,心中的愤恨更是如怒涛般的狂涌。“家毁人亡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轻松以对。”
“万般皆有因果,当年皇伯父因受荣华富贵的迷惑,不顾手足亲情起兵叛变,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又怎怪得了旁人?”
“你胡说,我爹是被你们这群不仁不义的小人给陷害的。”听到他的说法,单知过更觉怒火冲天,完全忘却了适才和高仁钧对谈时的疑惑。
微眯起锐利的双眸,单佐靖心中的疑惑顿起。”“话是谁告诉你的?”
单知过的话压根儿就不是事实,难道是有人刻意灌输他这种想法,才使得心高气傲的他想要起兵报仇?
看来,这件事不若他所想的简单,幕后定有一只黑手想要藉著皇室的内乱从中获利。
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与单知过过从甚密,且不甘被削弱职权的高丞相,还是皇伯母因不甘其夫兵败身亡,故而灌输单知过这般仇恨的说法?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否做过。”将他的惊诧视为心虚的表现,单知过的语气更是严厉。
“难道皇伯母不曾告诉过你当年的真相吗?”如果他一迳的认定当年是旁人负了皇伯父,这也难怪他会有叛变之心。
现下他该做的是让单知过明白当年的真相,或许这样可以弭平可能发生的祸事。
“你对我们误会已深,如今不管我说些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眼见单知过眸中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恨意,他心知若是自己口说无凭,单知过必然不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满心的恨意让单知过双拳紧握身侧。若非他答应了沄儿在真相未明之前,绝不轻举妄动,他必先拿下单佐靖的项上人头,以慰爹在天之灵。
“也罢!”他长叹了一声。多年来的误会,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开的,看来他得多费神了。
“快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单知过下起了逐客令,心中的气愤让他再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意图。”等我查明了所有的真相之后,我必率军长驱直入,拿你们的血祭我爹在天之灵。”
“你…”对于单知过的霸气与狂妄,单佐靖自是气愤于心,但为了大局设想,仍平心静气的说:”这布包中有一封皇伯父写给先皇的信件,你看了之后便会知晓所有的事情。”
“哼!”单知过压根儿就不信他今日前来会带有善意,当然也不会相信这布包中真有他爹所写的书信。“带著你们的谎言下地府去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吗?”
单佐靖真诚的眸光笔直的射向气愤难当的单知过,其中包含著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却也有著可能即将为敌的复杂心绪。
“凡事三思而后行,否则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即便知道单知过对他这番善意绝对听不进耳,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说:“想想皇伯母,想想你心爱的女人,别让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皇伯母!你不配这么喊我娘。”对于他的善意,单知过充耳不闻,反倒认为他在惺惺作态。
“也罢!”深知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一个结果,单佐靖干脆转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