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股气息似乎越来越淡了呢?
是因为她的手上沾着血渍,不再洁净,以致无法再感知的缘故吗?
“你是属于我的,梦吟!”所以,即使是她的意志也得围绕着他转才是。
“我不是梦吟!”
“只要你活着,就是我的梦吟!”
“那么…你能命令死亡吗?”方施笑得很哀伤。
“你…怎敢!”如此激怒他?朱高煦抓起她。
在沙场上,他们得杀掉十倍百倍的敌人,才能换得自己的生存权,可她竟如此践踏宝贵的生命!
“梦吟,你惹怒我了!”
“叫我方施!”
他们的目光对视,他的狰狞,她的则如水晶镜,晶莹剔透,唯一的阴影是他在其中的投影。
虽然她有着江南女人脆弱的外表,她的精神却该死的坚韧!这样的她,绝不会轻易死去的!
朱高煦的嘴角突然逸出微笑,心忖,既然她意识不到这点,那么他会让她意识到,哪怕必须不择手段!
“王爷,您要将她带到哪里?”术赤有些担心。
她还只穿着单衣呢!他可不想她的病才刚有起色,就又加重了!
毕竟,她的异能让术赤感到很有亲切感,他想,自己的师父一定也会很感兴趣的,如果能把她弄到手,师父一定会更开心。
不过,朱高煦抛给他一个“你敢跟上来就死定了”的狰狞眼神。
深知失高煦一向言出必行,术赤只得收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挟持着单薄的她跃上马背,消失在漫天的风雪中。
大雪多日未停,山川原野极目望去浮是一片雪白,所有的血腥与暴力被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天地看起来好干净。
朱高煦勒住怒奔的骏马,身后已看不见县衙府的影子。
“你想做什么?”寒冷让她的嘴唇变成青紫色。
“你不是很想死吗?”朱高煦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我正想让你看看我怎样召唤死亡!”他自马上扔下她。
雪很厚、她不曾受伤,可双腿虚弱得撑不住身体,以致坐倒在雪地上。雪地很冷,她的体温很快便融化了身下的积雪,雪水渗透了她薄薄的单衣。
“你终于要杀我了?”
朱高煦不语,只是凶狠地盯着她。
面对他狰狞的目光,即使最勇猛的武士也会双腿发颤,可他竟看到她的唇畔有着上扬的微笑!
懊死!
“那么…动手吧!”方施扬颈受死。
她曾答应母亲会好好活下去,可活着好累!既然她承诺了不能懦弱地自杀,那么借他之手给自己一个解脱,应该不算是违背对母亲的承诺吧!
“你…该死!”
朱高煦的话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她相信他就要杀死她了,可…
“这是什么?”下意识握住他塞到她手里的东西,方施不解地问。
“骨哨!我会告诉你它的来历。”
“不!我不想知道。”许多时候,无知就等于快乐,这一世,她的不幸就在于她拥有预知的能力,如果有来生,她会乞求老天赐予她无知的幸福。
“这是人骨骨哨!”朱高煦箝制住她的小脸,强迫她面对自己嗜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