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听你的话,这你自己也知道的。”
“去你的神经病。”她喃骂,然后有些可笑地望着他:“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凯波在你们的心里就那么没主见?那么懦弱而必须事事都听我的才活得下去吗?这是哪一国的笑话?如果钟司也是这样想的,那得不到凯波是他活该,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
“阿俐,我是和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能好好谈谈这件事吗?”
“我也是很正经的。”她严肃地坐了起来:“我没有对凯波施什么妖法,她自有其意识,钟司追不到她怪罪到我的身上是不公平的,你不认为吗?对朋友忠是好事,可是你不觉得你这是信口雌黄?”
他在屋内走动,随手拿起一本书,放下,拿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爱她,这是很显然的,可是为什么很多时候只能茫然地望着她?
阿俐活得如此率性、坦然,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对她造成困扰似的,这样一个孩子似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凯波和钟司之间有问题,那绝不是我,我没批评过他半句话…”
“也没说过他的半句好话。”
她突然之间暴怒起来,恶狠狠地盯了他三秒钟,然后神色瞬间转为一片陌然:“你走。”
“阿俐…”
“走。”
郑烈有些急了,每当她真正开始发怒时就是这种表情…一切都打动不了她的表情。
如此决绝。
“至少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神冷得更令人心寒…
“我相信你的确没在他们之间煽风点火,你唯一要做的便是不发表任何意见,我是不能要求你去影响凯波让他们在一起,这是我的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里面没有半丝软化的迹象。
“阿俐,你好固执,有时候你的倔强和不让步真的叫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教教我吧,要怎样才能爱你?要如何才能使你明白,世界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生存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拒绝我?你到底还要固执多久?人是很脆弱的,我们相爱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仍是木然的。
郑烈心痛地望着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执了,可是每次她的暴怒都很令人心惊。许久许久,终于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面具在同一个时间内落在地上跌了粉碎…
世界不是这样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那么到底世界是什么样子?
相爱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吗?
只要相爱,问题就一定可以解决吗?
有人说,只有爱得不够深,却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她是爱得不够深吗?
真的爱得不够深,所以无法改变自己吗?
在爱情与尊严之间,要选择什么才会真的幸福快乐?
柏拉图似的爱情无法存在的,白雪公主的童话也只是一场梦幻而已。是她太天真太浪漫,或是太不够实际?
和郑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在风平狼静之后为什么会变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淡然?
淡然得令自己吃惊,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