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馒头喂着他吃,两人相视的眼眸中早有男女情感。
而窝在房内的昊风,则悄然无声地走到可以看见他们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人好不亲密地倚在一块儿,头靠着头,就像娘亲生前常绣的交颈鸳鸯一般美丽,他的心刺痛着。###
张天生愈想愈不开心,想他是张府捧在手心上的小少爷,凡事只有他下命令、瞧不起人分,何时由着一名下人来嘲讽他?
他跑去跟爹告状,要爹辞去那个叫初一的贱奴,爹居然说留着初一自有用处,何来的用处?他可是一丁点儿都瞧不出来,总而言之,他就是讨厌初一,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初一不可。
他阴沉着一张脸,满腹心计,不知不觉中走到府里原先堆放杂物的房问外。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忽地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夸张地喷吐着高涨的气焰,大脚用力踹开脆弱的房门,震得里头的两人回头望着他。
“你们就是初一的弟妹?”他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们一番。
昊风见来者不善,直觉的挡在似水身前,不让张天生有欺负她的机会。
“丑!真是丑!扁瞧你们这副穷酸样就教我想吐。”张天生以最鄙夷的目光盯着他们看,怎么?以为他会想靠近他们!炳!门儿都没有,看他们一脸衰样,他可不想沾染一身霉气。
昊风本想回嘴,可想了想,仍旧是隐忍下来,不想惹麻烦。
“你护在那个丑丫头身前干么?放心好了,我不会靠近你们,我可不想因此降低我的身分。”拍了拍华美的衣裳,他的目的在于狠狠羞辱对方,再让对方自叹不如。可令他失望的是,他依然没能从这对兄妹身上赢得欣羡的目光,这两个人是瞎了吗?瞧不见他尊贵的身分以及华美的衣着?还是说他们不识货?是了,一定是他们没见识。
算了,算了,他何必对土包子给予高度的冀望。
面对恶意的羞辱,昊风与似水不卑不亢,坦然面对。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们,可要听清楚了,现下你们吃我爹的、住我爹的,却什么事都不做,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命令你们早晚都得工作,男得就跟着初一去厨房工作,女的就当个小丫环。想在我家有饭吃就不许偷懒,懂吗?”张天生威风地下达命令。“当初老爷和我哥哥有过约定,我和似…我妹妹都不需要为奴为仆,我哥才会带我们进来的。”昊风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这些人简直是得寸进尺。
“什么?你敢回嘴!”张天生一恼,一个箭步冲上,扬腿就是一脚,重重踹向昊风。
昊风万万都没料到张天生会动粗,来不及闪躲,被踹个正着,痛得抱腹趴倒在地。
“啊?哥、哥,你没事吧?”似水被吓了一跳,着急地想察看他的伤势,泪都急得落下来了。
昊风痛得浑身冒冷汗,说不出话来。“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反抗我,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得好好教训才会明白谁是真正的主子。”张天生高傲得不得了,压根儿不觉伤人有错。
“你怎么可以欺负人!”似水伤心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