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员外您老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娱乐咱们大伙儿,不惜拼了面子不要,派出老马和小孩出赛,实在教人佩服。”得到第一名的马主笑得快合不拢嘴。
“可不是吗?张员外,下回您可别忘了再派这匹老马和这小孩上场啊。”得了第二名的马主炫耀得笑白了牙。
“只有要张员外在,咱们以后都甭担心会跑最后,哈!炳!”最后一名有人包下,跑倒数第二的如何不开心。
接着众人一阵狂笑,张员外已气得整张脸胀红,明知这是自己所要的结果,终究还是气得半死。
“够了!你不用再骑了,给我下来!”一阵怒喝,吼着那一人一马,全都给宰了!留着只会浪费米粮。
朔风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牵着老马来到张员外面前。张员外见朔风一过来二话不说,一巴掌马上轰下去,轰得他眼冒金星、头疼欲裂、咬破的嘴角淌着一丝鲜血。
“哎,张员外,您何必这样大的火气?不是说是派他们上场娱乐大伙儿吗?”有人不是很在意道,这么一个小孩,光看外表也知是穷人家的孩子,无须太过在意,若是不满意再卖掉不就得了,何必大动肝火伤身,实在是太不划算。
“哼!你们有所不如,这小子忘恩负义,平日我待他多好,要他多练练跑马,可他全忘了我对他的好,瞧他刚刚跑得太不像样,实在是有负我对他的期望。”张员外将自己形容成受害者,早忘了他之前说要娱乐大家的话。
朔风咬着牙,承受颊边火烫的疼痛。
“有啥关系?多让他上场几次就没问题了。”说这话的人可不真心这样认为,他是巴不得老马和小孩每场都出现,好让大家的名次不会太难看。
众人的言语激得张员外直接拿起马鞭用力往朔风身上抽去,一来是教大伙见识、见识他这个当主子的威严;二来也可好好挫挫这小子的锐气,认清事实;三来就是最重要的了,除掉这小子。
所以他用尽全身气力去抽打,非要去掉这小子半条命不可。
朔风被抽打得全身气力尽失、倒卧在地。他的双手护着头,闷声不吭,双耳则是可以清晰听见马鞭咻咻打在肌肤上的声响。旁人不冷不热的劝说,他已然明了,在众人眼底他的命根本就不值钱,有或无,对他们而言都无关痛痒。
这令他想起死去的父母。何谓“雪中送炭”他没见过,他只感受过落阶下石,当好人有用吗?
当好人的结果全都落得惨死下场,他不当好人了,不当了…
火烫似的疼痛不住由身上传来,他痛到全身不住抽搐,但上头狠心鞭打的人仍未停下手来。
那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打得他心魂俱制,打得他失去了求生意志,打得他渐渐陷人昏迷的境地。
艳红的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张天生看得兴奋不已,瞠开原本就不大的小眼,他全身颤抖,想着他最讨厌的人就要赴黄泉了。
张员外用力抽着初一的身体,双眸不见丝毫怜悯。
其他人则是见怪不怪,这种处罚奴仆的事,他们常常在做,并不觉有何不对。
朔风感觉得到,他的体力正在一丁点儿的流失,温热的血液离开了他的身体,使他渐感冰冷,黑暗朝他来袭,他已无力抗拒。